年说着伸手去拿围裙。 容溪躲了躲,说:你手上不干净,转过身去。 傅年看看自己清清爽爽的手,又看看坚持的容溪,无奈地转过了身。傅年抬起双臂,看着容溪的双手从腋下伸了出来,背后紧贴着温热的身子,耳边是他平稳的呼吸声。傅年的心跳开始加速,两人紧贴的位置就像要烧起来一样。就在他想要逃离的时候,容溪站直了身子,快速地系好了围裙。 傅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敢回头,说:容总,很晚了,你先去睡吧,我收拾完也去睡了。 好。容溪点到即止,没有过多纠缠,转身离开了厨房。 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傅年不禁长出一口气,又不自觉地感到失落,复杂又矛盾的心情,让他一阵苦笑。 转眼间又到了周末,傅年正在读爷爷的日记,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随手拿起来一看,是高凌轩的号码,连忙接通了电话。 喂,高先生,你找我。 高凌轩直截了当地说:傅年,梁姐答应见你,今天下午三点,城郊的曲茗茶庄。 傅年闻言心中一喜,重复道:下午三点,曲茗茶庄,好,我记住了,谢谢高先生。 不用客气,那我们下午再见。 好,下午再见。 傅年挂掉电话,抬头看了看时间,随后便在地图上搜索曲茗茶庄的位置,发现那个茶庄距离富华园竟然有近三十公里,位于宁城的西郊,与富华园正好相反的方向。 傅年分别看了看过去的路线,最节省时间的就是开车走绕城高架,需要大概半个小时,虽然绕是绕了点,但至少不用走市区,也就没了堵车的危险。 傅年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起身回卧室放好日记本,又出了房间准备午饭。 正在厨房忙活的傅年,突然听到容溪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中午吃什么? 哦,我买了些泥鳅,正打算红烧。傅年将盛放泥鳅的水盆端了起来,说:容总你看,又肥又美,红烧一定好吃。 容溪看了看,应声道:嗯,还不错。 容总,主食你想吃什么?米饭还是面? 你上次做的玉米面窝头挺好吃的,再做一次吧。 傅年皱了皱眉,说:我没买芹菜,做出来味道会不如上次好,而且做那个挺麻烦的,我下午有事,赶时间,晚上我回来再做吧。 去哪儿? 刚才接到高先生的电话,梁美琪答应和我见面,约的时间是今天下午三点。 在什么地方? 曲茗茶庄,和富华园一个城西一个城东,距离不算近。 我和你一起去。 容总,我自己去就成,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不在公司,就叫我名字吧。 傅年自然明白容溪这么说的原因,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身,说:叫容总叫习惯了,还是不改了吧。 容溪见傅年又在逃避,心里一阵无奈,说:不习惯好办,我帮你,叫错一次,就罚你一百块。 容总,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我那点工资不仅要扣工装的钱,还要被你以各种名目罚款,你这存心是想给你干白工啊。提到扣工资,刚才还躲躲闪闪的傅年一下子炸毛了。 容溪见状眼底浮现笑意,说:一百。 容溪,你刚想说脏话的傅年突然想起说脏话罚款二百,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容溪惋惜地说:真是可惜,我以为今天至少能罚三百。 容溪!傅年转身推搡着容溪出了厨房,说:我要做饭,不要妨碍我。 傅年这些年过得很拮据,所以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有些抠门。不过即便爱钱,他也很有原则,他只拿该拿的。如果老板无故扣他工资,即便他再需要这份工作,他也会辞职,这也是这些年来他换了许多工作的一部分原因。容溪刚才那么做,分明就是在他底线上反复横跳。 傅年愤愤地说:果然人都是蹬鼻子上脸的,不能惯着。 容溪站在门口,听着傅年自言自语,眼底的笑意更浓,这样的傅年才最生动。 中午一起吃过饭,傅年、容溪、张岩他们三个,分两辆车一起开往西郊的曲茗茶庄。 原本只用半个小时的车程,却因为一起车祸导致的堵车,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好在他们提前出发,这才没有迟到。 把车开到停车场,五人分别下了车,看着周围优美清幽的环境,傅年不禁啧啧赞叹,说:没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