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乾坤为毛尖点上了一根蜡烛,但他和任爸都同意陶颛对毛尖的小教训,趁着孩子还小,坏习性都还来得及掰回来。 尤其明天孩子们就要见到任妈妈,那位才是真正宠孩无度的。如果陶颛这边下不了狠手,孩子们被养歪真不奇怪。 毛尖又开始哭了,被新来的爷爷抱着哄,也收不住眼泪。 有傻默温和任爸在,陶颛没有把人都带入魂器房屋,而是就在房车中打了地铺。唯一的床铺让给了任爸。 毛尖想要跟爸爸睡,陶颛拒绝。 蒙顶和普洱看毛尖这么闹,爸爸都不哄他,小小的心灵也都记住了不能像毛毛这样摔东西和打滚哭闹,更不能随便把食物打翻。 任爸把三个小崽都抱到了唯一的床铺上,他还特意把这一幕传给任妈妈看。 任妈妈:……死老头,你给我等着! 陶颛借口守夜,出去爬上车顶。 傻默温默默跟随,任陶颛怎么哄,都不肯离开他。 陶颛拿他没办法,只能随他去。 傻默温就躺在车顶上,陶颛拿了睡袋给他,又给他盖上一床大被子。 傻默温没睡过睡袋,特别不自在,最后把睡袋当做垫子,裹着大被子看陶颛。 任乾坤跟着上了车顶。 “我是不是太心狠了?”陶颛裹着被子低声道。 “没有。你要打他小屁屁也可以,我小时候经常挨打,你不知道我爸手多重,我有好几次给他打得离家出走,真的,我有好几个兄弟都是在我离家出走途中带回来的。”任乾坤钻进他的被子里,搂紧他。 陶颛低声笑,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你喜欢捡人?” “彼此彼此。”任乾坤喜欢死了这种被陶颛宠爱的感觉,“别担心,毛尖还小,坏毛病很容易掰过来。” 陶颛摩挲他的手臂,“嗯。我一直很相信一句话,没有宠坏的孩子,只有教坏的孩子。” “你的教育方针和我爸妈很像,你们一定很有共同语言。”任乾坤吃吃笑。 “从小我爸我妈就是零花钱大把给我,随便我花。为了庇护我,可以不讲理。但只要我真做错事,他们就会在私底下狠狠揍我。”任乾坤吹吹拳头,表示他也是能狠下心揍崽儿的硬汉爸爸! “也许我不该用冷暴力。”陶颛握紧被子边沿,“我小时候,我曾爷爷去世后,我妈和我继父,还有祖父母,就开始对我用冷暴力,我在那个家就像一个隐形人,我上学、吃饭、睡觉、洗澡、换衣服,都没有人管,我小时候需要经常吃药,曾爷爷去世后也被停了。我找他们,他们就说自己很忙,或者干脆不理我,当我不存在一样。我弟我妹跟大人学,我还听到我弟我妹跟门口邻居说,我是他们家佣人的孩子。那时我可脏了,因为没人给我洗衣服。” 陶颛自我嘲讽地一笑,“我没有零花钱,没有新衣服,没有人给我过生日,他们甚至不让我上饭桌,让我跟佣人一起吃饭。我饭量大,经不起饿,又不明白爸爸妈妈为什么让我跟佣人一起吃饭,我气不过,饿极了就上饭桌抢他们的饭菜吃。但我太小,打不过他们,就被祖父和继父关了小黑屋,每天只有一勺营养粉糊糊。” “等我从小黑屋出来,我就学乖了,我主动去找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