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的伤口。 陶启明看了眼她白皙掌心的伤口,眉头一皱,“要不换只手吧?” “不。”姜静姝摇头,“这个时候要是增添伤口的话,只会让人起疑,就取这一处的血吧。” 她不想让人担心。 而且舅舅为人精明,一眼就能看透她,不能再让舅舅起疑了。 “好吧。”陶启明坐到姜静姝的对面,从木箱子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小心翼翼在火上烤过,之后比划到姜静姝的掌心伤口上。 要动手时,有了迟疑,动作微微发颤。 姜静姝看出了他的犹豫,便宽慰着他,“我无事。” 陶启明咬了咬牙,匕首划过细嫩的掌心,原本愈合一点的伤口再次划开,流出鲜红的血。 姜静姝痛的拧眉,但一声未吭。 接完两瓷瓶的血,她脸色发白,嘴唇失去血色,微微发抖。 “可以了。”陶启明急忙给她上药止血,她的手冰冷,如同冬日的寒冰一样。“姜姑娘,你没事吧?” “嗯。” 姜静姝的手微微发抖,她将手收回来,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陶启明张了张口,看到她的脸,欲言又止。 怎么可能没事呢。 那可是生生划开伤口取血,肯定非常痛。 “姜姑娘,这次一定会炼制出解药的,一定会的……”陶启明看着姜静姝真挚开口,握着瓷瓶的手,似乎都觉得滚烫。 “好。”姜静姝微微一笑。 陶启明匆忙离开。 姜静姝看了眼手上的缠绕的纱布,深吸一口气,呼吸发颤。伤口在隐隐作痛,本来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更加生疼。 她的目光深邃,盯着伤口,喃喃自语,“不论取多少血都可以,一定要炼制出解药……” * 宁府。 宁夫人内心惶惶不安,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派人去盯着姜府,姜府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动静,只是那个该死的陶大夫进出了两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样。 不过……为何心里会这么不安呢。 太安静了! 对,姜府实在是太安静了! 姜静姝他们知道了蛊毒的事情,千辛万苦去请薛神医,为何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仙兰草被烧毁,他们就放弃了吗? 宁夫人喃喃自语,眯起了眼,“古怪,他们肯定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有什么可古怪的?” 南越公主走进来,瞥了一眼宁夫人。 宁夫人看向南越公主,“能解开蛊毒的药草只有仙兰草吗?没有别的什么?” “对,只有仙兰草。”南越公主勾了勾唇角,语气笃定。 “只有仙兰草才能解开蛊毒,其他的,不论费尽什么心机,都无法解开!如今仙兰草已经被我烧毁,这世上无人能解宁洛七的蛊毒。” “……”宁夫人没有回答。 虽然南越公主肯定世上无人能解蛊毒,但不知为何,她隐隐感到不安。 姜静姝,薛神医……依旧是个隐患,必须铲除。 他们知道蛊毒的秘密,要是传出去,虽没有确切证据,但依旧会对宁府的名声产生影响,到时候也会影响到他们的大计。 “宁夫人,别在这种小事上费心思了,有时间就多想想如何才能让宁洛七坐上皇位吧。等他成为皇上,到时候想杀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南越公主冷冷笑着,看向宁夫人。 宁夫人沉默,这倒也是,只有宁洛七做上皇位,他们的大计才能继续实行。 “到时候可别忘了,皇位之位是我的。” 南越公主勾起唇角,露出笑容。 宁夫人也笑了笑,转过脸喝茶的时候,笑容一下子变冷,眼底深处闪过讥讽。 门外。 丫鬟屏住呼吸,听屋子里的话。 偷听完后急急忙忙转身,回大少爷的院子。 “大少爷,大少爷!”雀儿跑进屋子,呼吸粗重,拍拍心口。 宁风已从昏迷中醒来,捡回了一条命,只是身子骨比以前还要更差了些,时不时咳嗽吐血。 宁风虚弱的咳嗽两声,脸色苍白如纸,“听到些什么了吗?” 雀儿摇摇头,“奴婢没有听到关于二少爷病情的消息,不过……奴婢听到了一些话。” “什么话?” “这……”雀儿吞咽口水,神色惶恐,身体忍不住发抖,“奴婢听到大夫人和南越公主在说,要让二少爷得到皇位……” 宁风猛地抬起脸,看向雀儿。 雀儿惊魂未定,到现在心脏还在怦怦直跳。 宁风握住拳头,脑海里思绪复杂,想了又想,随后沉声道:“此事不要传出去。” “是。”雀儿顺从应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