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的杂草更是没人处理,被大雨一浇,积了水,更添颓败。 只是并没有谁去额外注意,基本上所有人的人,都窝在屋子里头。 墙倒众人推,随着白怜失势,原本安排在她身边伺候的宫人们,差不多也已经走光了。 唯独剩下一个脑子不怎么灵光的粗实宫女。 然而却不影响,明月阁的大屋里头,坐了好几个人。 为首的一身黑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不安的阴冷气息。 一张面孔苍白发青,丑陋且扭曲,多看一眼,都会让人噩梦不断。 正是被冷君遨跟花疏影几乎翻遍了京城内外,苦寻不到的冷君扬。 立在他两边的,则是好几个同样一身黑衣的死忠侍卫。 跟他们比较起来,战战兢兢地窝在屋子一角的白怜,就跟待宰的羔羊一般,连呼吸的动静,都不敢大一点儿。 冷君扬阴沉沉地目光朝着她望过去,多停留一会儿,都吓得白怜肝胆俱裂,牙齿不住地打颤。 相对之下,冷君扬的诡谲难测,则是带着一股子地狱的气息。 “你说,你叫白怜?” “是……是。” 已经好几天了。 这几天的时间,除了吃饭跟休息,眼前这个怪人,差不多便几乎一直这样阴恻恻地盯着她看。 看的白怜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也亏得她消息不算闭塞,十分清楚眼前这人的真实身份,才半点不敢造次,只能拼命咬牙忍着。 这会儿听到对方终于跟她说了话,心脏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两腿颤抖的站都站不稳,就怕对方下一句,就是让她去死。 好在,在这句话时候,冷君扬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也终于舍得收回目光,勾着头皱眉,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没过多久,便有一个端着托盘的侍卫走了进来。 “王爷,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放下吧。” 特殊时期,藏身在明月阁,实属险中求生,半点不敢大意。 生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就连吃食,都是相当的凑合。 结果谁能知道,就在这样随时都会被要命的时刻,自家主子竟然会吩咐下来一个奇怪的交代? 将托盘搁在一侧的桌子上,侍卫扫了眼里头的东西,嘴角微动,欲言又止。 只不过望向冷君扬那张阴晴不定,喜怒难测且没有从前半点痕迹的脸,目光哆嗦了一下,又放弃了。 垂手拱拱手,应了一声,退出去戒备。 他的所有反应,冷君扬自然悉数看在眼里。 却什么都没有多说。 等人走了,才再一次抬头,看向惊恐不安的白怜,以眼示意。 “你,去将那套衣裳换上。” 白怜:“……换衣服?” 那个托盘里头的东西,是衣服? 还是转门为她准备的? 这是什么操作? 难道是对方觉着自己穿的不够体面,碍了他的眼,才会转门让人在这种时候,去找衣服给她换? 实在是…… 纵然满心的不解,也之能点点头,慢吞吞地移动了过来。 暗戳戳地觎了眼面孔可怕的男人,心头复杂异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