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依然连喝茶的时候都没得。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别的地方帮不上您的忙,为您准备一口热茶茶儿,还是做得到的。” 黄春江连连喝了几口茶,说: “好茶!好茶!这个味道真的好。是金牛山毛尖吧!” 符金堂笑着说: “我晓得黄书记您对别的都不爱,单单喜欢这一口。的确是金牛山毛尖,我特意托人从金牛山茶场买来的嘞!” 黄春江问: “老符你是说这是为我特意准备的?” 符金堂说: “我一个摆渡工,大的方面不能为您排忧解难,只能做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黄春江感慨道: “哎呀!老符你真是个有心人啦!太感谢你了!如果全大队所有的人都能够像你一样,与我想在一起,干在一起,同生死,共患难,这连改定居的进展,这新渔村建设的步子,至少比现在要提前两三年。可有的人专门与我唱对台戏,有的人专门背后荡腰将,有的人出工不出力。搞得我要分散出不少的精力对付这些人。讲句实在话,与天斗,不难,与地斗,也不难。难就难在与人斗。我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处理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方面。这连改定居明摆起是天大的好事,把新渔村建设好了,人人都可以过上好日子。可就是有些人不相信,要反对,要走回头路。为了排除这些阻力,真的是让我没得一下下儿休息的。如果都像你老符这样顾全大局,善解人意,那新渔村建设的步子还会快得多。” 符金堂听了这话心里像油油酥,嘴里说: “黄书记您过奖了。这是做臣子的本分。” 说话间,渡船已经抵达鲤鱼嘴码头。 不等黄春江起身,符金堂连忙说: “黄书记您先别起身。” 黄春江一边把茶杯递还给他,一边问: “老符你还有事?” 符金堂接过茶杯放回艄舱,然后绕到黄春江身后,双手放到他肩上,说: “我看您实在太累了,脸色都是蜡黄的。我给您推拿按摩几下,放松放松筋骨吧!” 黄春江猛地站起身说: “老符你这是讲天话嘞!我只差走路开小跑,哪还有坐下来享受你推拿按摩的时间。眼看就要孵化鱼苗了,孵化池都还没有完全搞落妥。我哪有心思坐下来哟!” 符金堂说: “磨刀不误砍柴工嘛!黄书记您就让我给您行个孝敬嘛!” 黄春江说: “搞不得!搞不得!我心里好多事,急得弹,你推拿按摩得再好,我也感受不出味道。等我有空闲的时候,再请你推拿按摩,我静下心好生享受吧!” 符金堂追上码头说: “黄书记你讲话要做数的啦!” 黄春江朝他挥挥手说: “做数!做数!” 符金堂望着黄春江的背影狐狸般地笑了。 黄春江走出几步,又返回来,走到符金堂面前。 符金堂对黄春江的突然打回转把握不准,不像是要他给他做按摩,不知他为的什么事,他心里有点打鼓。 黄春江走拢了,对符金堂说: “老符!我跟你商量一个事。” 符金堂说: “黄书记您有事只管吩咐奴才。” 黄春江说: “随着形势的发展,过往渡口的人越来越多。你已经是过五奔六的人了,需要趁早培养一个接班人,你看选哪一个比较适合?” 符金堂毫无思想准备,一时答不上来。他说: “黄书记你真是高瞻远瞩呀!做一看二想三。好多年后的事您都 想到了,并作出了安排。钦佩!钦佩!这选谁接我的班,因为不是考虑的事,我真还没想过。您既然想到了,心里肯定早有人选了。” 黄春江说: “我心里的确是看准了一个人。” 符金堂问: “谁?” 黄春江回答: “丁恩保。你看他适合吗?” 符金堂说: “这个嘛……” 黄春江说: “你不用这个那个,干脆点,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要含着冰字讲水字。” 符金堂说: “您慧眼识珠,亲自选的人绝对不会有错。” 黄春江仰头大笑。他转身朝愚公垸走去。 符金堂说: “黄书慢些走!” 他边走边回过头说: “老符!多谢你的金牛山毛尖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