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不似刚才那衣服粘在身上的感觉,舒服多了,小丫头点头,“舒服。可是,头好痛。” 头痛是发烧的典型症状。 这里刚才他都翻遍了,没有药。 正好水烧开了。 如晦取了只一次性的水杯,将开水倒进杯中,吹了又吹,待它温热后,将它递到小丫头面前,说:“喝吧。” 可能是发烧的原因,不悔将水一口饮尽。 如晦又细心的为她准备了一杯水,说:“把这杯也喝完。多喝点水,可以降体温。” 不悔再度接过。 好在这里的一次性水杯有多,如晦将水壶中的水都倒了出来,叮嘱说:“喝慢点。” 然后,他提着水壶到岗亭外舀了壶雪,再次把它架在火堆上烧着。趁着雨雪小的功夫,他又去附近的树林拾了些枯树枝回来。 丢了几根枯枝进火堆,火越发的大了,岗亭也越发的暖和了。担心空气流通不畅,如晦又将岗亭的玻璃窗拉开了一点以透气。 “如晦。” “嗯。” “我想……” 看着小丫头憋得通红的脸,如晦问:“又难受了?” 小丫头眼睛都憋红了,“我想……呃……呃……” 只当小丫头不舒服,如晦伸手试着小丫头的额头:还是烫。 怎么办? 他刚才趁着捡树枝的功夫去看了看,雪崩的地方是他们回滑雪场的必经之地,二人徒步穿越那片危险区几乎是妄想。 可小丫头必须吃药,否则…… 见如晦只压着她的额头沉默不语,不悔急了,“我想上厕所。” 小丫头喝了那许多的水,想上厕所很正常,如晦收回神思,说:“想上就上啊。” “可是这里没厕所。” “你当这岗亭是厕所不就成了?” “不成。” “为什么?” “因为……”小丫头嘟嘴看着他,说:“因为,厕所是分男女的。” 如晦一哽,明白了,小丫头这是避嫌呢。他心中不觉好笑,但仍旧起身,说:“好,我出去。” “那也不行。” “又怎么了?” “这是人呆的地方,不能当厕所。我要出去找厕所。” 如晦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说:“一,你在发烧,不能吹风,不能出去。二,你爱上不上,五分钟,我进来。到时候我就不出去了。” 语毕,如晦踏出岗亭,将岗亭的门狠狠的关上。 不悔明白,如晦生气了。 但是,她是文明人,真心做不到随地大小便。 可是如晦堵在门口,她冲不出去。就算冲出去了,外面找不到厕所,还不是要随地大小便? 算了。 小丫头利落的四下查看。 别看是个小小的治安岗亭,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一应的生活用具还是有的。比如说脸盆。 如晦站在岗亭外,只盯着远处的山脉发着呆。 风呼啸而过,吹得少年的外套翻飞。 其实,在不背负小丫头的情形下,他可以做到一人徒步穿越那片雪崩地带。但只留下小丫头一人在这里,他着实不放心。 可是,救援队迟迟没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小丫头再这么烧下去…… “如晦,我好了。” 虽然说了五分钟会进去,但那只是吓唬小丫头的。听到小丫头清脆的声音,少年才转身,推开了岗亭的门。 满眼扫了一圈,发现少了脸盆,少年便明白了。定是被小丫头从玻璃窗那里扔出去了。 小丫头片子,讲究真多。 腹诽着,少年只在心里闷笑。看她的脸色,比刚才要好了许多,至少不像刚才那么红,应该是喝水排尿的原因让她的体温降了不少。 “舒服点了?” 小丫头点头,说:“头没刚才痛了。可是,很晕。” 晕? 如晦又伸手试了试小丫头的额头,烧退了些,但温度仍旧挺高。 他将外套脱了,铺在地上,说:“过来,睡一会。”岗亭有火,很暖和,睡的话也不会冻着。 闻言,小丫头的头虽然晕沉沉的,但眼睛却是带着警惕的看着他。 这眼神…… 十足就是他会趁她睡着然后离开她独自去求援! 如晦暗地长吁口气,在外套边席地而坐,伸出腿,拍了拍,说:“来,这个当枕头。” 枕着他的腿,他就不会丢下她跑了。小丫头急忙听话的跑过去,倒地就睡,将头枕在少年的腿上。 将外套尽力裹在小丫头的身上,如晦抬腕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