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和某些可能存在的病毒进行抵抗。” 连翘再度一把拎起燕七,“为什么?明知道他体内存着病毒,你早期为什么不给他治疗?” 燕七再度苦笑的看着激动的女子,柔声说:“匪匪。初期,我确实担心,但我担心也不能给琛胡乱用药啊。更何况,我在发现这三份报告的数值波动时也曾给琛做过血培,也曾和六子的血培样本进行比对,琛的血培结果都是没有问题的啊。如果在他没问题的情形下我冒然给他用药,不就是凭空给他的身体注射了另外一种病毒?” “另外一种病毒?” “解毒剂其实也是毒啊。更何况,就算我将研究出的用于治疗六子的解毒剂用到琛的身上,但你能保证琛中的病毒和六子中的病毒是一样的吗?如果不是一样的病毒,我冒然用上这解毒剂,对琛而言只是毒上加毒,且更有可能导致琛身体内的病毒变异。所以,在没有确定琛的身体到底中的什么病毒前,任何解毒剂,我都不能替琛用。你明白吗?” 连翘脸上突然由悲转喜,问:“你说你将六子的解毒剂研究出来了?” “是。六子去世后一年,我才将那解毒剂研究出来。” “秦琛和六子的血检报告数值是一模一样的。那现在可以给秦琛用了吧。” 看着女子满脸的希望,燕七真心不想打破。但,他说:“匪匪,琛中的病毒,和六子的根本不一样。” “为什么?他们的血检报告数值不是一模一样的吗?” 燕七拍开女子仍旧拎着他衣领的手,扶了她坐下,说:“数值一模一样是因为中毒之人的初时表现形式和最终结局大体一样。但这并不代表着中毒之人所中的病毒也是一样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中毒的人大体都会有七窍流血现象,但你知道那人所中的毒到底是砒霜还是霍顶红?所以,得观察、得分析。” “也就是说,他们中的毒不一样?” “是的。这也是我给琛和六子的血样进行血培比对分析的时候琛的血样一直没有变化,而六子的血样总能出现原来毒发时症状的原因。” “现在呢?如果他们中的毒不一样,你打算再怎么办?” “匪匪,这病毒是个非常复杂的学科,不是我现在简单的告诉你该怎么办你就能懂的。实话告诉你,哪怕我今天研究出琛的解毒剂,但也许明天琛体内的病毒就会发生变异,那么我的解毒剂就对他无效。所以,我只能告诉你,我会尽量赶在琛的病毒变异前将解毒剂研究出来,保住琛。” “时间?” “这个时间……” 不待燕七说完,连翘截话说:“六子从发病到死亡,多长时间?” 他还以为她问的是关于解毒剂研究时间,却不成想她问的居然是六子? 燕七愣住了,接着他发觉眼前的女人那双曾经艳比桃花的桃花眼中如今似住着一只厉鬼。 不对劲! 哪怕他不是心理医生也明白眼前女人有些不对劲。 秦琛本就叮嘱过他不要将此事告诉她。 可现在…… 琛,我该怎么办? 看出燕七眼中的晦涩反复,连翘说:“燕七,不要瞒我。如果你瞒着我,我可以从另外的渠道打听出六子的事。” 他刚才只一个小小的谎言,她就断定出秦琛应该是出了问题。如果现在再瞒着她,她从别处打听,只会将事情的后果无限的扩大恶化以增加她内心的负担。 这……越发不是好事。 念及此,燕七咬了咬唇,说:“半年不到。” 女子的眼中露出绝望之神,“半年不到?” 是的,这件事也是燕七至今的遗憾,眼睁睁的看着好友病发,然后被病痛折磨半年,最终撒手人圜。 念及过往,燕七难过的低下了头。 半晌,燕七发觉身边之人的喘气之声渐粗,他恍惚抬头去看,女子眼中的万念俱灰跃然眼前。同时,他也清晰的感觉得到她的情绪已在坍塌崩溃,燕七急忙握住女子的手,这才发觉这手已然彻骨的冰凉,他急忙说:“匪匪,相信我,没事的。琛不是六子,我会保住琛的,一定会。你不要多想昂。” “可你当初没保住六子。” “我没保住六子是因为那是我第一次研究这种病例。而且,后期随着六子体内病毒不断的变异,我的解毒剂根本就跟不上病毒变异的脚步。毒药中任何一个分子链的改变,解毒剂就有千万种可能,而在这千万种可能性中确定一种终极解药,要的是时间。” 连翘有些慌乱的抓起茶几上的报告,举到燕七面前,语带凄厉,“时间?时间?你说六子从发病到死亡,半年时间不到。除了忍受病痛的折磨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