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目的。 眼睛看着窗外待立的人,低声叮嘱:“一定要安全回来。” “嗯。” “别逞强。” “嗯。” 好了, 可以了, 她把想和他说的话都传达了。 “我走了。”他和她说。 点头。 苏深雪没等来车里的任何响动,号称要走的人却是一动也不动,这人还想做什么? “还不走?”低低哼出。 “我也想走。”首相先生这语气别提多无奈了。 “那还不走!”苏深雪都想一脚把他踹出车门了。 “那就请女王陛下放开您的走。”犹他颂香声调里有抑制不住的笑意。 此时,苏深雪才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拽住了犹他颂香的衣袖,慌慌张张松开。 “我走了。”他柔声道着。 “好。”低声应答。 那声打开车门的声音也不知为什么这一刻落入她耳朵里动静特别的大, 一颗心如惊弓之鸟般, 她受不了风吹草动, 特别大的声响似乎在这时变成某种不祥预兆。 最后一秒,苏深雪拉住另外一只脚已经踏出的犹他颂香。 紧紧拽住他的手。 “我答应你,会好好考虑你说的话,苏深雪的生命是否能承载失去犹他颂香。”这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这个清晨,苏深雪独自在露天下站了很久很久。 十一月中旬,最后一个周末。 苏深雪和往常一样,午休醒来,和过去一段时日一样,目光落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前往刚果金之前,犹他颂香说过,也许她某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她床前的他。 犹他颂香没能遵守约定,不过…… 不过,他却是在她午休醒来时出现了。 就像他说的,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她床前风尘仆仆的男人。 那是一个似乎什么都在泛着光的午后,类似某种预感,那天午休前她让何晶晶不要拉窗帘,天光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进入室内,银具花瓶在泛光、刚刚采摘回来挂在花瓣上的露珠在泛着光、描着金色花纹的窗框在泛光、桌角在泛着光。 墙上巨幅肖像里,女王微微扬起的嘴角也沾着微微光芒。 刚醒来,受不了过于强烈的光,合上眼帘,却又在某种驱使下快速掀开。 女王睡前阅读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沐浴在银白色光亮下,正静静注视着她。 是梦吧?沉寂了两百二十小时的人就这么忽然间出现了,明明,她睡前才得到“没有首相先生的消息传来”的讯息。 “颂香?”试探性叫了声。 那声颂香余音还在她舌尖缠绕,她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声音于她耳畔“深雪,我回来了。” 在她和他拥抱时,鹅城机场一派热火朝天。 六名戈兰公民在被刚果金武装组织挟持了十三天后安全抵达鹅城,得知消息的部分戈兰民众以最大的热情迎接死里逃生的同胞,和把六名人质安全带回的谈判小组,数百家媒体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了世界,大呼这是一场艰难的胜利,女王的仁爱是这场胜利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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