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热线就在女王陛下左手边,女王陛下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按一号键,一号键直通秘书室。”四十五度倾斜,手心向上,五指指尖齐齐往热线电话方向。 指示礼仪也标准。 见没回应。 倒退三步,一顿,再四十五度弯腰,一个点头致意,转身,桑柔朝门口走去。 即膝职业裙下露出均匀的小腿。 苏深雪想起了犹他颂香和桑柔一起晚餐时的图片,那次桑柔也是着穿裙子。 对了,她还没让实习生见识到不怀好意的外国宾客们呢。 “等一下。”苏深雪不快不慢说到。 “是的。”桑柔转过身来。 苏深雪把咖啡往桌面一摆:“给我换一杯咖啡。” 换上来的咖啡不够热,再换,再换上来的咖啡—— “太烫,换。” 第四杯咖啡放的糖太多,第五杯咖啡是秘书室负责人亲自端的。 实习生,这可不是作业不及格可以搬出家长的场所。 “你下去,让那个实习生过来,”看也没看那位一眼,“顺便,把咖啡拿走,杯子丑死了。” 办公室门第六次被打开。 端着咖啡进来的桑柔脸色比秘书室负责人的脸色还要沉稳,脚步,动作一丝不苟。 这还真让人讨厌,弄得她像一个坏人一样,她这可是让实习生提前见识一下,不怀好意的外宾们有多难缠。 一丝不苟的样子让人讨厌、唇彩也让人讨厌、及膝裙也讨厌。 苏深雪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几分钟首相先生就回来了。 扮演完难缠的外国客人,她接下来有必要让首相先生看看嫉妒的女人有多让人头疼了,即使是女王也不能免俗。 “你帮我把咖啡吹得凉快一点。”懒懒对桑柔说。 “是的,女王陛下。” 半眯双眼,苏深雪看着正在给她吹咖啡的桑柔。 桑柔位于采光极好的所在,室外光线让她那张年轻的面孔越发光彩照人。 老师,我已经很久不敢素面朝天,在采光极好的地带,让颂香看我的脸了。 老师,在岁月流逝中,我不知不觉把苏深雪弄丢了。 都要把苏深雪丢光了。 眼前泛起淡淡浮光。 触了触咖啡杯,这个温度应该没问题。 “可以了。”苏深雪和桑柔说。 “是的,女王陛下。”桑柔退至一边。 苏深雪端起咖啡,问桑柔:“你用了什么法子和苏珍妮变成好朋友了?” “啊?” 手里的咖啡朝自己鞋面泼去,眨眼间,浅色鞋面变成淡褐色,抬眸,触到那双小鹿般的双眸。 冷冷看着她,以口型:“擦干。” 于是,办公室主人进来时就恰好看到这样一幕情景:桑柔跪在地上帮她擦拭鞋面上的咖啡污渍。 颂香,这就是人们持之以恒追求的权利,论对权利的运用,我们是各种好手。 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东西,怎么到了时刻,就像只有我在玩似的。 犹他颂香站在门口,以手示意外面的人不要进来,苏深雪坐在单人沙发上享受着特殊服务。 四目相对,迎面而来的那束视线,冰冷,冷漠。 可有厌倦? 那扇门缓缓合上,闷闷的一声让那双正在为她擦鞋的手有片刻停顿。 这只鞋擦好了,还有另外一只鞋呢,苏深雪脚腕一抖,另外一只鞋落在桑柔面前,于是,桑柔忙着擦拭另外一只鞋。 期间,犹他颂香一动也不动站在那里。 擦完鞋,桑柔离开了。 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冲着犹他颂香咧嘴笑,从单人沙发站起,一步一步来到犹他颂香面前,他一张脸变得无比清晰。 犹他颂香没有掩饰脸上的每一缕情绪。 暗沉的夜色里,竭尽所能、毫无保留向他展现展示自己,换来他一声声“深雪,深雪宝贝”,千次万次的“深雪宝贝”却是换不来一次在他面前的放肆。 老师,我从来不热爱这个世界。 老师,嫉妒像虫子般啃咬着我,但我不想掩饰。 老师,我厌倦了人们在我耳畔喋喋不休:要真诚,要善良,要克制,要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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