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室办公室,办公室门开着。 办公室门是开着的,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也不能说一个人也没有,从茶水区传来的声响可以证明是有人的。 办公室只开一盏灯,这个时间段早已过了办公时间,茶水区传来的声响显得蹊跷,唯一可以肯定地是,茶水区里的人不会是小偷。 没哪个小偷敢光顾何塞路一号。 正好,他来办公室是想喝杯水的。 犹他颂香放慢放轻脚步,他很好奇这个时间点还待在办公室的人会是谁。 在戈兰,即使你的服务对象是国家领导人,但一切也得按规矩来,需要加班必须七十二小时前通知,没发通知让加班,没门。 戈兰的上班族们把上班下班状态分得很清楚,上班时我是精英,下班我就是懒鬼,让自动留下来加班,别提。 那么,在茶水区的会是谁? 曼迪?妮塔?这是他秘书团队中比较勤奋的两名。 脚往前一跨,犹他颂香身处茶水区里。 茶水区空间不大,要找个人太容易了。 华灯初上时分,刚亮起的照明光从百叶窗以横向形式,一节节折射在那抹正弯着腰,企图把最大号瓶装水接到饮水机的人影上。 第一眼,犹他颂香就把那抹人影和一个名字联系在一起。 窗外下着雨,雨点打在地上,一声声,声音单调。 但有人却固执地,把单调的雨声想象成哥哥在叫她“小柔”“小柔”。 犹他颂香想,或许,他应该去看一趟丹尼尔斯.桑。 告知:桑,笑起来很甜的小豆丁长大了。 是的,小豆丁长大了。 以一种让人猝不及防的速度成长,就那样,忽然而至,导致于他得花时间和精力去辨认,去确认,眼前穿着玫瑰灰长裙的女孩是不是他从叙利亚带回来的小家伙。 嗯,是小家伙没错。 那一刻,犹他颂香觉得奇异,不管是暗沉的幕布;是那束从天而降的光线;还是忽然而至的身影。 以上,是犹他颂香在阔别近两年后见到桑柔的心情。 再见桑柔,在竞选总部。 知道桑柔在一周多前成为何塞路一号实习生时,犹他颂香有一点点恼怒,这让他又想起儿时那段不怎么愉快的经历,雨夜带回来尽心尽力照顾了一个月的小狗不打一声招呼跑了。 犹他颂香认为桑柔来到何塞路一号实习起码得通知他一声,再怎么说,她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的。 可桑柔硬生生在他眼皮底下混了一段时日。 第三次见到桑柔,就在此时此刻。 俨然,桑柔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桶装水上,但桶装水的重量是一个无法攻克的障碍,换角度,卯足力气以抱起式,再一次宣告失败。 大号桶装水多少公斤来着,二十公斤?二十五公斤? 饮水机高度也是一个问题,犹他颂香肩靠在门框上,幸灾乐祸看着第n次向饮水机发动进攻的人,这次是以扛起式。 以扛起式把桶装水接到饮水机也没获得成功。 桑柔沮丧看着圆径起码比自己腰粗四倍的家伙,她想喝水时恰好饮水机没水了,茶水区是她工作范围,秘书室的人都很好,她希望他们在明天上班时能喝到不费劲的水。 但桶装水的重量出乎她意料。 或许,她可以尝试以提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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