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于喃喃自语,毫无逻辑的一番话,她怎么会这么认真去听,这么集中精力去听。 而且,特别奇怪地是,他犯的错到他嘴里却成为她的错,这分明是一种颠倒黑白的行为,而她居然不怎么生气。 不,分明是不生气,不仅不生气,还听得入了迷。 前几分钟,无理取闹的人是她。 而这一刻,无理取闹的人变成了他,他一直在强调着“苏深雪,你别做梦了,苏深雪,你休想。” “休想什么?” “休想去见会人体描绘的小伙子。” 苏深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不会了,不会出现一副以苏深雪为人物的人体画像。 “颂香,压根就没有会人体描绘的小伙子。”她低声说,“我是和你闹着玩的。” 这句“我是和你闹着玩的”让她吃了不少苦头,在一晃一晃的光线里头,她控诉他看她的眼神像把她当成笑话,他声线艰涩,被汗渍浸透的眉头捎带一点点难得一见的腼腆“那犹他颂香也是一个笑话,深雪,你那个样子有点迷人。”“哪个样子?”“抱着被单,赤脚在房间跑,说讨厌我的样子。” 苏深雪维持着那个姿势以及有小会时间了。 被单大面积垂落至地毯上,小部分铺在四方柜上,极小的一部分还在她身上,四方柜挨着墙,头搁在墙上以此作为支撑,铺在四方柜的被单皱得厉害,和她垂落至肩膀的头发有得一拼,此时此刻,那从四方柜垂落悬在半空中腿还在微微抖着,苏深雪都要怀疑,此刻着地的话,它是否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这会,累的还有眼皮,眼皮都快睁不开,它只能维持半瞌的姿势,但眼睛还是透过垂落于脸上头发的缝隙去找寻。 很快,她就找到了他。 他在打电话,打电话内容大致是让管家上来收拾房间,这语气和平常让准备晚餐倒杯水没什么差异,嗯,是得收拾,她那一闹,弄乱了不少东西,在电话里犹他颂香还强调要换新被单,他说得是云淡风轻,可她听得却是心惊胆战的,老师,学生那“漂亮朋友”真是坏得很,老师,那时我心里急一再提醒他没戴,他不管不顾,还说她是傻妞,说傻妞傻妞到时候就明白了。 那么她现在明白了没有? 双颊发烫,半垂着的眼眸落于铺在被单的某个定点处,苏深雪忽然想起某个时段的自己,怎么会那么蠢呢?具体发生地点她已经想不起,就记得墨绿色的斯诺克台上有看起来像胶水的黏糊糊物体,当时她还以为那是小动物的排泄物呢,现在,苏深雪知道了,那压根就不是小动物的排泄物。 太丢脸了,真是。 还有,待会上来收拾房间的英国老头会怎么想的,能肯定地是,英国老头肯定不会以为那是小动物的排泄物,她明天早上会留下用早餐,到时…… 英国人上来收拾房间时。 苏深雪和犹他颂香正在浴室里,双人浴缸贴着落地玻璃摆放,她以他作为垫板,透过浴缸沿看鹅城夜景。 一边看鹅城夜景,一边聊天。 这次,可不是她要求的。 “女王殿下,想和我谈点什么吗?”犹他颂香先开得口。 显然,这是首相先生在为接下来的第三颗糖做准备;显然,他对第二颗糖的口感很满意。那时于她耳畔的“深雪,深雪宝贝”有前所未有的浓情蜜意,还有……占有欲,那样的犹他颂香让苏深雪既喜欢又害怕。 面对犹他颂香发出的聊天邀请,她懒得去理会。 他还真想和你畅谈人生啊?得了吧,这不过是一种带有浓浓目的性的手段。 “说看看,整个何塞宫,女王陛下最讨厌的人是谁,女王陛下最喜欢的人是谁?” 苏深雪暗地朝犹他颂香做了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