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诉桑柔,稍晚些首相先生会来看她。 桑柔这几天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几个脑回路,才想起那人口中的“首相先生”是谁。 即使……即使知道关于他的一切,这个消息还是让她一颗心砰砰乱跳,一会儿站一会儿坐下,坐立难安间打开电脑,说想了解哥哥生活的这个国家吧,好像不是,因为她在搜索栏里输入了一个人的名字。 输完名字,出来的新闻多得都让她吓了一大跳,也对,一个国家的首相自然是重要的新闻来源。 和这人相关的新闻还有…… 这个国家的人民说“我们的女王是美好的化身”,这个国家的人民还说“女王和首相是天生一对,他们青梅竹马,时间是女王和首相爱情最稳固的城墙,我们相信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看到这里时,桑柔关上电脑。 坐在玄关上,这里阳光多。 桑柔喜欢这个国家的阳光,透亮透亮的,孕育着希望,让人平静,桑柔相信,总有一天,它们会带走她身上的污点和罪恶。 忽如其来的到访者是善意的,一如那天她为她戴上茶花手环,如果……如果不是其他因素,也许未来某天,桑柔会和这个国家的人民一样,由衷表达赞美。 她做不到赞美,但也绝对不会去破坏。 目送粉色古董车驶离,消失。 周遭又只剩下她一个人,缓缓伸手,让日光落在指尖上,是她喜欢的温度和明亮色泽。 桑柔想,她得把佐罗面具铜制戒指、连同那件黑罩袍给丢到垃圾桶去,然后等哥哥回来,以后哥哥去哪里她就跟着哥哥去哪里。 假如哥哥选择留在这个国家,那她就陪哥哥留在这个国家,总有一天,她也会成为一名戈兰人,以一名戈兰人的思维眼睛去看待他们的“首相先生”,以一名戈兰人的骄傲语气“我们的首相先生,大杀四方”。 五点左右,苏深雪给犹他颂香打了一通电话,这家伙压根忘了今天是她要住何塞路一号的时日,想及后天就是《和首相先生连线》直播日,去年犹他颂香可是回答了一百七十多个问题,今年还要延长二十分钟,苏深雪决定不和他计较。 电话里,犹他颂香说他已经在准备下班了,下班后他得去看一个人,苏深雪心里一动,问要看什么人,他倒是很坦白“小家伙。” 又,又! “首相先生!”再次提醒,“那不是小家伙,也不是一只小狗儿小猫儿,你待会要探访的是一名已满十八岁的女孩,她叫桑柔。” 加重声音强调:“不是小家伙,是桑柔。” 即将挂电话时,苏深雪叫住了犹他颂香。 “颂香,”涩涩说出,“我希望你在她面前所表现出地,是这个国家首相,而……而不是她哥哥的友人。” 沉默,片刻。 “苏深雪,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犹他颂香沉声说道。 “不,不是的,”呐呐说,“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以后会注意。” 她不能告诉他的是:她有多害怕桑柔的那双眼眸。 男性和女性心理结构截然不同,女人看那样一双眼眸,会下意识“得让我爱人离她远点。”男人看待那样一双眼眸,也许则变成“这真是一个小可怜,这样的一个小可怜我该拿她怎么办。” 即便是犹他颂香…… 近在耳畔的那声“苏深雪”把她从浑浑噩噩的世界拉回。 “我不是犹他颂轻。”犹他颂香的声音似远又近。 “我知道。”深呼一口气,说。 犹他颂香说会在六点左右回来。 六点,犹他颂香没出现;七点,犹他颂香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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