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 谢天谢地,她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从前苏深雪没少对犹他颂香说此类话语,从前她说此类话总是很容易。 现在,要说出这样的话变得很困难,在心里思来想去,想来思去,以为自己要说出口了,但到了嘴边却被困住了,以为下一次会成功,但还是喉咙干涩,十次,百次,在心里辗转。 于她而言困难重重的话语犹他颂香似没听耳朵里,只能硬着头皮再说一次。 这一次,他听见了。 “苏深雪,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不在乎那些人怎么说我。”犹他颂香做出抚额状。 “那你还……”低低发着牢骚,不在乎干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深雪,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出行车辆是用于首相私人事务的黑色防弹房车,外观和大街随处可见的商务车没什么两样,房车有六个车位,李庆州开的车,第二排车坐着犹他颂香的两名私人保镖,苏深雪和犹他颂香坐在最后一排车位上。 车子经过市政厅,市政厅公园聚集数百名穿鹅城第一中学校服的学生,他们手举标语以静坐方式请求首相办公室和他们展开对话。 “一群幼稚鬼。”犹他颂香冷冷说。 “颂香,你能……” “安静!”犹他颂香的语气带有浓浓警告意味。 好吧,苏深雪闭上嘴,这不是她该管也不是她能管的事情。 商业街多媒体屏幕正播放海瑟家族二把手在澳洲知名学府演讲的画面,最近这位很活跃,坊间传言,海瑟家族的大当家有意让胞弟取代自己成为下任自由党主席,在下任首相竞选中和犹他颂香一较高低。 这是一个还算不错的如意算盘。 对于戈兰人来说海瑟家族的大当家有点老了,而犹他颂香又太年轻,海瑟家族的二当家年纪刚刚好,加上他有在联合国从事多年调解工作的经验,儒雅,沉着是主流媒体对他的评价。 冷冷的那声“苏深雪”把让她的目光从窗外收回。 对了,犹他颂香这是要带她去见谁?新问题出现。 车子开进国家森林公园。 国家森林公园咋听还以为是提供游人亲近大自然的休闲场所,其实不然,戈兰国家森林公园和其他国家的烈士陵园意义差不多。 戈兰没有经历过战争,烈士陵园自然无从说起。 长眠于国家森林公园地都是对戈兰做出巨大贡献的群体,他们中有已故领导者,有科学家,有大文豪,有建筑师,有消防员等等等,一张张刻有他们名字的白色长椅安静伫立于洒满他们骨灰的绿荫上。 苏深雪跟随着犹他颂香站在靠近东南方的一张白色长椅前。 从长椅的油漆色调判断,逝者刚被送进来不久。 这应该是犹他颂香口中说想让她见的“人”,苏深雪想。 这是一张比较特殊的长椅,长椅无任何逝者相关信息。 犹他颂香神色黯然。 白色长椅旁边放着装满水的木桶,木桶挂着盛水仪器,苏深雪拿起仪器,反复三次把水灌溉在长椅前的绿茵地上。 这是戈兰人祭奠英雄们的方式。 不管你是谁,谢谢你,我知道你对他而言一定是特使的存在。 日光从树木枝桠缝隙穿过,落在他和她身上,也落在逝者的身上,风起,挂在长椅上的风铃叮叮当当响着。 响个不停的风铃在告诉着人们,长眠于此是一个年轻的灵魂。 被送进国家森林公园的年轻逝者们长椅都会挂上一串风铃,人们希望,他们的灵魂能借风,去到他们生前到不了的远方。 在叮叮当当的风铃声中,犹他颂香缓缓说:“还记得丹尼尔斯吗?” 似曾相识的名字。 “丹尼尔斯.桑,和我同一班级,当过我的球童,代替过我把写着糖豆薇儿生日快乐的卡片鲜花送到海瑟家;代替过我把一张音乐剧门票塞进茱莉亚家二姑娘手里;还代替过我去接苏家长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