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时刻看在戈兰人眼里,又会成为首相和女王浓情蜜意的佐证:为能和女王独处,首相先生撇开司机自己当女王的司机。 今天醒来,犹他颂香还在她身边,只是,她已无欢欣雀跃。 生理心理似处于沉睡状态,这也是苏深雪绝大多数时的状态,微笑, 说话, 但心一直很安静。 按理,她应该很习惯这样的状态, 可伴郊外如画般的风景,大片金灿灿的阳光,一颗心好像在找寻什么,在怀念什么,在等待着什么。 过去几十个小时产生的情绪都可以抵得上她以往大半年的喜怒哀乐。 像回到孩童时代, 天真得漫无边际,这一刻像脚踩在云端上,下一刻就坠入深海,这一刻想要把命都给他,下一刻又筑起厚厚的城墙,反反复复。 一不小心,心底里的忧患变成唇间叹息。 犹他颂香关掉音乐。 路程已经过了三分之一。 那声“深雪”让她目光从车窗外收回。 两人的目光在车内镜相撞。 短暂的沉默过后。 他先开的口气,声线带着涩意:“数据狂人,我知道他们有时候会这样称呼我,不管是公共场合还是私底下,我承认……” 顿了顿。 犹他颂香空出一只手来,手盖在她手背上:“我承认对于数据有某种偏执,数据会说话,数据可以转化成效率,怎么在最短的时间里创造出最佳的成果,不知不觉,这种偏执被运用到生活上,比如……比如尽快搞定苏深雪,首相和女王陷入冷战,我不想这个主题成为新年第一拨被媒体争相报道的新闻。” 所以,就有了“苏深雪生气充满了破坏力”,女人总是喜欢被赞美,喜欢被重视被在乎。 “深雪,你说得对,你是我妻子,不是别的姑娘。” 犹他颂香这话大致是在为他和她求婚前做出的承诺而努力,他说过“我会尽我的能力尊重你。” “我以前的确和女孩们说过一些她们爱听的话,但那大多数和当时自身状态有关,要不要和女孩们说漂亮话得看我当天心情是否愉悦,漂亮话能说得多漂亮就看我心情愉悦程度,但……”约半秒沉默过后,“‘苏深雪生气具备了某种破坏力’和我自身状态毫无关联,我也没和别的女孩们说过此类话。” 好像……好像……犹他颂香说的这番话还算顺耳。 顺耳,有点意思,也可以听出真诚。 目光无意识落在他手上,迷迷糊糊想,这是一双特别漂亮的手,手指白皙修长,骨节秀气整洁,让人心生好感。 从前,海瑟薇儿偶尔也会和朋友们抱怨“我得好好教训他,把我晾在看台一个小时,连一通电话也没有,可见到他时,气消了一半,当他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你时,被晾在看台一小时的耻辱被自动忽略,他给你递来了饮料,你心里说这杯饮料怎么也得往他脸上泼,见鬼了,什么也没发生,这都要怪递给你饮料的手长得好看。” 这话现在想来,似乎是有点道理。 都怪他的手好看。 “深雪。” “嗯。” “‘苏深雪生气了’破坏力即使没百分之百,但也可以达到百分之五十,起码,它让我在和杰米玩桌式足球时很轻易失去耐心。” 所以,所以说。 “苏深雪生气具备了某种破坏力”是真实存在的,只是被打了五折。 打了五折起码比没有好,不是吗? 想了想,苏深雪问:“输了吗?” “输了?” “桌式足球……输了吗?” 这应该就是所谓虚荣心作祟,她想如果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