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介于上司的若干特质,李庆州尽量让自己的餐具不发出任何动静。 二十分钟前,戈兰各大时讯新闻纷纷播报了首相第一顾问辞职的消息,宣称他们所播报内容已经得到确认,等新年假期结束,针对此消息首相办公室会召开简短的新闻发布。 昨晚发生的一切在犹他颂香脸上已难觅踪迹。 着灰色毛衣的他这会让人无法把他和政治联系在一起,他更像来自于家庭优厚的男孩,在某个海岛享受自由时光,喝柳丁饮料看体育画报。 很快,自由时光被打断,犹他颂香合上杂志,看到靠近他地是庄园管事,敛着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些,这是一位给犹他家族服务了半辈子的老人。 稍稍松开的眉头又因庄园管事的问题再度聚拢。 庄园管事所询问地是:是否需要为女王准备早餐,晚餐。 管事低声数来:拿不准女王来还是不来,一早他打电话到何塞宫询问女王今天是否要在庄园用餐,最开始得到何塞宫管家克里斯蒂肯定回答,女王很快就离开何塞宫,最晚中午前到达庄园,还不到十分钟,女王的私人秘书往庄园打电话,告知女王因临时有事,未来几天都不会到庄园。 絮絮叨叨没得到首相的回应,只能再次硬着头皮:“首相先生,今晚是否需要给女王……” “不需要。”犹他颂香打断了管事的话。 声音有点大,惹来两名布餐仆人的偷偷侧目。 犹他颂香离开了餐厅。 大约半个小时候,李庆州接到犹他颂香的电话。 湖畔码头上。 “李,我需要你的客观评价。”犹他颂香开门见山,“不是公事。” 犹他颂香以打比方的方式说明了需要他客观评价的事件:出差的丈夫忘了承诺给妻子的礼物。 “这个丈夫很忙,他也为自己忘带礼物的事情和妻子道了歉,也说……说了不少逗她开心的话。不觉得她大题小做吗?!”年轻的首相一副很是头疼的样子。 想起那束孤零零被落下的花束,李庆州小心翼翼问到:“或许还有别的?” “还有别的?比如?” “比如,妻子让丈夫要把小女孩赠送的花束带回房间,丈夫答应了,但事实上,丈夫并没有把花束带回房间。” 年轻的首相花了一点时间,才想起是有花束这事情。 做出抚额状:“就为了这个?” “还有出差承诺的礼物,更有……”李庆州稍微提高一点点声音,“丈夫当着自己的面送花给别的女性,作为妻子都会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气氛瞬间直转其下。 犹他颂香把一颗小石子狠狠往湖中央踢。 天光一览无余落在那张带着丝丝困惑的面孔上。 片刻,似自言自语:“可她不是海瑟薇儿,她是苏深雪,苏深雪不是会把时间花在把发尾烫成曲卷形状的女孩们。” 这似乎不是在他客观评价范围内,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这些条件构成妻子生气的条件?”年轻首相的语气听上去不是很满意,“换一种说法,妻子对丈夫的不满情绪都在合理范围内?” 沉默依然是最佳选择。 当然,这个时候的沉默可以理解为默认。 年轻首相不以为然:“她是戈兰的女王,还是首相夫人,负气离开不是一位女王应有的作为;作为首相夫人,她更是缺席了一场不应该缺席的晚餐。” 这话……好像有一点点道理。 “你可以走了。” “是的,首相先生。” 走了几步,李庆州再次被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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