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了,你难道还不知道你的信息素会对低级omega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医生虽然尽力控制,但显然是越说越恼火。 其实这也没办法,这个科系的夜班医生往往要应付很多这种ao结合相关的突发状况,而大多数这种情况的始作俑者都是alpha,所以有一点情绪也是正常的。 韩江阙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挨训,他不敢反驳,直到医生说完才低声问:“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会不会有事?” “等会去打一针,安抚一下生殖腔,大事应该是没有。”医生一边在病历本上写针剂的剂量,一边说:“但是因为这次的刺激,我估计他发情期——嗯,应该会提前个三四天,你们要做好准备知道吗,这是羸弱期的发情,不是开玩笑的,omega会非常脆弱。” 他说着从病历本上撕下一张单子递给韩江阙,再次抬起头时神情,一双眼睛又不放心地盯向了alpha:“你知道要做什么准备吗?” “我……”韩江阙当然不是对发情期一无所知,但还是马上很谨慎小心地问道:“您能跟我多讲讲吗?我需要做什么准备,注意什么。还有就是,他会很难受吗,会很疼吗……?” 唉,年轻的alpha。 医生在心里叹了口气,耐下心来开始逐项回答:“这次发情期刚开始一定会非常非常疼,这个是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首当其冲的就是羸弱期,他的整个生殖系统现在是处于很脆弱的状态,刚刚被拿掉标记,出于保护的本能,生殖腔会闭合收缩得非常紧,所以重新打开时,那种疼痛可能比第一次被临时标记还要激烈。因此在手术之前,医院也一定会提醒omega,术后第一个发情期会很疼,这不是随便说说的。” 文珂在此之间就已经了解到剥离手术的相关事项,所以再次听到时,倒不是那么害怕。 但是韩江阙大约还是第一次听到医生对他说这些,他匆匆忙忙地打开手机,一边快速地打字记着,一边问道:“那其他方面的原因呢?” “还有一个比较深的原因就是,omega之前抑制剂打太多了,抑制剂毕竟不是alpha的信息素,只能抑制发情,不能真正解决发情的需要,所以长期下来,本来就是e级的生殖腔还处于一种比较亚健康的状态,这肯定就会加重羸弱期带来的问题。” 医生说着摇了摇头,继续道:“然后呢,本来就是各种负面因素叠加了,你还去刺激他提前发情。生殖腔本来收缩着好好的,是在保护自身、重新恢复,现在被你的信息素刺激了,不顾一切要开始打开了,又把这个恢复的进程破坏了,你说是不是雪上加霜?” 韩江阙没说话,脸上挂满了担忧和自责。 他也是匆匆跑来医院,头顶还有几根头发横七竖八地立了起来,此时下巴上长出了一点青色的胡渣,显得格外的狼狈。 文珂有些心疼,想伸手抚平韩江阙那几根不听话的发丝,可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这样,只能默默低下头。 其实这一切真的不能全怪韩江阙,抑制剂也好、羸弱期也好,都是因为和卓远的失败婚姻。 韩江阙大概也没想到他是这么棘手的一个omega吧,他习惯性地有些自卑起来。 “……要给他创造很安全放松的环境,灯光调暗一点……” 医生仍然在仔细地跟韩江阙讲着要注意的事:“整个发情期omega都会很虚弱,要补充很多营养,让他多吃一点东西;然后最最重要的就是陪伴他、满足他,我知道alpha这个时期也很辛苦,但是没办法,这个是alpha的责任。” 文珂却忍不住有些心神不宁,他知道韩江阙不在意,可是还是忍不住不安,他真的很惧怕发情,这是潜意识里几乎难以磨灭的抗拒。 因为意料之外的提前,就感到更加慌乱不安。 会诊结束之前,医生忽然问道:“另外有一件事,我也顺便问一下。你还没让你的alpha正式标记你对吧。这次发情期,你打算让他正式标记你吗?” 他这句话显然是问文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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