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实至名归的大家,将来在作画上,为师望你也能撑起一片天来。” 白启常深知,文征明是何等的人物,也没想到,自己来到长洲,竟然能有这样的际遇。 他心中是真切的感激着陈淳给他的这些机会,他重重的叩头。 “启常...”他声音哽咽着,他的家人对他弃如敝履,他的两位恩师,却对他恩重如山,知遇之恩,提携之情,哪个比哪个轻呢? 他不敢不敬重浩然先生和白阳山人,他们不是给予他生命的人,却是让他活的精彩的人。 陈珑儿,他要护一辈子,敬一辈子,爱她宠她忍她让她。 谁让,陈淳对他白启常恩重如山呢? “恩师,启常若觊觎陈府家业,若不敬不爱陈小姐,是死也不能入土,必定身首两处,永无宁日!” 古人重誓,白启常能说出这样的誓言,让陈淳很放心。 陈淳双手拉起他来,语重心长的道:“为师,如何能不希望你成材成器呢?孩子,你终有名扬天下之日。” 一个人,背负太多人的期望,他便也期望起来了。 这样的话,白启常听过不知多少遍了,他相信,自己终有一日会破茧成蝶,一鸣惊人。 “恩师,启常,会给争来陈小姐诰命。” “为师,信你。” 置身高地,数十大小不一的瀑布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一眼望去,竟望不到尽头。 恢弘的水流自高处垂直砸落,又倚靠着这一股力量冲上下一个斜坡,再次砸落,溅起水花簌簌。 沈康走近瀑布边,激昂涌进的水流清爽澄澈,因激烈的相互对流而微微泛白。 他目光移到山下,只见碧蓝的河水,沿着边沿蜿蜒流向不知何处的前方。 “大好河山啊!”沈康叹了一句,再也没有下文。 大好河山啊!怎能拱手让于虏子? 他低喃着,因身侧的水声,并没有人听清楚。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沈康想起了这句先贤的话来。 “沈三!来喝一杯,解解渴!” 沈康转头看去,只见自己那大兄二兄正席地而坐,王麓操面前琴案摆好,笑道:“果然,置身自然中便心有感发。” 沈康道:“王兄要作曲谱?” 王麓操道:“此曲名为《悬涧入林歌》你来为我写篇序文吧。” 沈康拱拱手,也不推辞,踱步二三步,转身面对悬瀑,扬声道:“与兄游历至凤阳境内,观潭水悬涧,寄情于此,情远曲淡,聊表寸心。引:止行凤阳,观悬涧奔涌,譬如千军万马去。愿与良朋兄长共进退,奏此悬涧入林歌。” 语毕,耳边只余水流奔涌之声。 王麓操双目微阖,手指抚上琴弦,缓缓流泻的曲调如漫漫山野。感受着周围的自然之壮美,良朋之友谊,感情深致,琴音更加旷达奔放。 古朴的琴声犹如林风,悠然的譬如裂帛,如碎玉,如凤鸣,这曲子与眼前的情境太过融合,让人感觉太过美妙,周围的仆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事情,看向王麓操,呆若木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