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点点头,“我知道,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高家乐一时语塞,念安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高家乐追到前去,拦住念安的去路,道:“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念安笑着,“我是你口中的‘谄媚’之徒,姓苏,名唤苏念安。”说完,念安绕过高家乐,往回宫的朱雀门而去,头也不回地道:“别再跟上来了,前面就是进宫的朱雀门了,你进不来的。”于是,便留下愣在原地的高家乐。 高家乐回想自己刚刚在公堂上所说的话,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把自己打死,他刚刚到底都说了一些什么样的混账话。 念安并没有怪高家乐,外面的人对他的这些看法也都没错,他确实是把秦曦的魂勾到了,他的魂也被秦曦勾走了,尽管他对秦曦有失望,可是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轻易离开的人,对他来说,秦曦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也许是爱他爱的太深,太喜欢他了,才会这样吧。 念安回到清心殿中,羽阕还问颜卿去哪了,念安只道会晚些归来,旁的也没说,把人都遣出去,便将殿门关了起来。 小心翼翼地打开封在卷宗上的白条,打开厚重的卷宗,便能看到卷宗之内还夹着几本账本,这应该就是当年最根本的证据,再看卷宗里面的描述念安仿佛看到了那个画面。 秦正天将账本摔到张衡唤的面前,道:“你是户部尚书,你的手底下怎么可以出现这么大的贪污?” 当时的张衡唤,不过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当下便跪在金銮台前,“皇上恕罪啊!是那苏丞相逼着我们为他以权谋私!下官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又怎么敢和丞相抗衡呢……” 张衡唤顿了顿,接着道:“要不是下官的良心实在过意不去,愧对皇上,才会将此事告知皇上,生怕辜负了皇上的细心栽培啊!” 秦正天道:“你跟朕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不可再有隐瞒!” 张衡唤说了事情的经过,那些年贪污的钱的银两,也都用自己的账本记好了,那张衡唤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得……可是刚刚铁真说他的父亲并不是真正的贪污,只是被逼到了死路,不得不承认罢了…… 念安颤抖着抚摸着卷宗上的字,接着往下看,苏敬言对所有的罪都供认不讳……供认不讳……是为了他所以供认不讳吗……是因为要从所有的人中把念安保下来所以宁愿牺牲丞相府全府也要让他活下来…… 苏念安似乎可以有一点理解当年父亲的心情了,秦正天是皇帝,是天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对他来说,根本就是经不起反抗也没有办法反抗的蝼蚁,对他们来说,只会有皇权的利益,不会有平民的利益。 苏敬言根本无从选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切只能敬看圣意。 念安将看完的卷宗合起来,打开两本账本,一本是他的父亲交上去的账本,一本是张衡唤的账本,结合各路来看,是支出的部分和收入的部分都有问题。 这份账本越看越让念安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份账本由张衡唤交上去,卷宗里却并不提交账本的事,只提张衡唤是告密者,并未提张衡唤是交账本的人…… 念安越想越奇怪,另外这个账本里的许多东西,并不像是本身有的,像是人刻意做出来的,那些东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