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拉下马。我们那边可是连天都征服了,司命为何不敢骂?命运不公就骂写命之人,没有改不了的命,只有向命运认输的人。”云念念磕了磕湿掉的鞋子,说道,“我去上课了。” 楼清昼讶然:“你不去换衣服?” 云念念:“来不及了。原文里的云念念因为想争奇斗艳引六皇子注意换衣服耽误了时间,在算学课上迟到,被那夫子罚站了一节课。” 她小跑而去,楼清昼伸出手指,夹住她的衣袖边,拽在手里:“我送你。” 云念念倒过去走,拉着嘴角扮了个鬼脸:“你走太慢!” 楼清昼微微一笑,展扇跟在她身后,看起来慢悠悠走,可云念念却怎么也甩不掉他。 “你!”云念念,“腿长了不起?!” 楼清昼笑眯眯道:“倒不是了不起,相比之下,你累了吧?” 腿短就意味着,同样的路,云念念走的步数多。 算数,也就是数学课,在秋院的圣人堂,云念念人踏上板桥时,张夫子恰巧也到了,云念念小雀一样,广袖鼓着风,张这手拍拍紫色的“翅膀”,从他身旁飞了过去,如紫色风影,咯咯笑着,消失在板桥另一端。 张夫子先是感慨了年轻就是好,而后板起脸嘟囔道:“这是哪家的小姐,怎如此出格?” 他刚嘟囔完,就听头顶悠悠传来一句:“何处出格?” 张夫子转头一瞧,浑浊的老眼就像被灯点亮了,瞪大了眼睛从上到下将楼清昼扫了一遍,见他一身紫衣,气度非凡,心下已了然,问道:“是圣上钦点的讲道先生吧?” “楼清昼。”楼清昼报上名字后,指着云念念离去的方向,又问,“我想问先生,我夫人何处出格?” 张夫子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赔罪:“我不知那是你夫人,既然是已嫁人的夫人,那就不是我能说的了,多有得罪。到钟了,我去讲学。” 楼清昼一拂袖:“先生请。” 张夫子擦了擦汗,卷了卷自己的胡须,背着手踏进圣人堂,环视一圈,见那年轻的紫衣夫人已经落座,就猫在角落,算盘和空白账簿已整整齐齐摆放好。 张夫子清了清嗓子,走到主讲位,先对着墙上挂的算数祖师的画像拜了几拜,这才盘坐下来,道:“诸位学生,那么……” 这个时候,秦香罗和程叠雪牵着手走了进来。 这二人早上刚吵一架,下午就和好,本就令人好奇,加之两个人的形象转变极大,好多学生转过头去,那目光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她二人携手坐下,亲亲密密,似乎还有意瞥了云妙音一眼,浑身冒着要跟云妙音一争高下的劲头。 秦香罗这姑娘还故意对着云念念笑了笑,效果极佳,女学生们忍不住交头接耳,灵敏地嗅出了风向。 张夫子颇是看不惯这些娇滴滴的小姐们梳妆打扮倦怠学业,当即摇头晃脑背了几句劝学的酸诗,让两个姑娘站着听课。 此话一出,云妙音垂头笑了,然而还未等她的笑容收敛,就有男学生起身为两个人求情。 云念念兴奋不已,没想到,罚的人不同,待遇也不同。 起来说话的是广平将军庶子傅南景,因原文从没着墨过,云念念对他没什么印象,但如今看,这些脸谱路人角色,也都开始书写自己的支线了。 张夫子不知从何处摸出个惊堂木,拍了拍,又摇头晃脑背起诗来。 傅南景说不过张夫子,但又不想退让,他看了眼程叠雪,心疼不已。 就在这时,又一位男学生站起来说话,话说得漂亮,并不像是给两个姑娘开脱,但细细品来,才发觉他是在给张夫子递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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