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念画了个圆, 结束了自己的演说,回头看向两个崇拜注视她的双胞胎,下巴一抬,傲气道:“我讲的如何?” 双胞胎争先恐后夸赞:“嫂子……才情别致!” “有道理啊……醍醐灌顶!” “哼哼, 这些都是小意思。”云念念自信坦然,“我说过,这天下,你们找不出第二个像我这样的人。” 坐在小凉亭中喝茶看书的楼清昼抬起眼皮,懒懒一笑,手指伸出衣袖,触了吹来的风。 春风润,能嗅到风中湿润的泥土青草味。 “念念。”他站起身,说道,“回去吧,要下雨了。” 大院里堆着几株花苗树苗,土坑已经挖好,但因为楼清昼不喜欢有人进院打扰,故而这些苗株还未种进去。 云念念指着那些树苗好奇道:“这都是什么?” 楼清昼懒懒答:“今早送来的,庆花仙生辰,需种花植树到山庙祈福上香,求风调雨顺,财源广进。” “……花仙生辰和财源广进有什么关系?” “财源广进是楼家的说法,明日京城闲人们到山上祭拜花神山神,楼家则需再拜财神。” 云念念偷偷笑着,小声道:“拜什么,你不就是吗?” 楼清昼叹息:“我只是什么都不会的凡人。” 天阴了许多,风也冷了许多。 楼清昼一层层挽起衣袖,将那些花苗树苗都栽好,他的淡紫色发带在风中飘扬,滑落而下,被风吹起。 云念念跳起来,追着抓回来,趁他半跪着填土,按着他的头,又将发带系上。 “你这头发真烦人。” 太顺滑也有问题,他不喜在头发上戴固定的装饰,总是发带缠绕几圈系发,但这样,一天到晚,云念念要给他捡无数次发带。 后来,疲惫不堪的云念念胡诌道:“在我们那里,男人随随便便披头散发拆发带的,都要被视为勾引良家妇女,要被拉走关大牢的!” 楼清昼只是笑,慢悠悠说道:“勾引自家夫人,也要治罪吗?” 云念念噙着发带,一边给他绕头发,一边说道:“不要转移话题,我只是要你注意一点形象,懒懒散散的,也只有我不嫌弃你这副随性模样。” “每日晨起,为了让别人观瞻,就费心思梳洗打扮一番……我不喜欢。” 小雨淅淅沥沥滴落下来。 云念念跳着去拿伞,楼清昼抬起头,自言自语道:“这里的风雨日月,又是从何处来?” “楼清昼,快回来!”云念念站在回廊勾手指。 楼清昼见她撑起了伞,微微一笑,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像是故意站在雨中等她来。 云念念果然念叨着什么感冒发烧,蹦蹦跳跳挑着路走,把伞撑给了他。 “不是已经种好了吗?”云念念手指戳了戳他的腰带结,“干吗不动?难道要雨中吟诗一首?” 楼清昼厚颜无耻道:“下雨了,冷,动弹不得,必须要念念来渡我一吻才能走动。” 云念念噎住。 “你可别骗我。”她下意识是不信的,“楼清昼,我有个问题,如何分辨你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楼清昼一副君子坦荡荡的神情,郑重道:“我骗念念的吻又有何用?你又不留在我身边,我骗你的吻,无疑于引火烧身。” 这是实话,云念念信了八分,只是第六感总放心不下,又抓着他的手,试探了温度。 冰凉的,还有雨水沿着他的指尖滴落。 云念念的脚已经冲着他走了半步,只是嘴上还要再问:“那,楼清昼,如何知道你的伤是好是坏?要是你伤好了,却不告诉我,那我岂不是要被你蒙在鼓里?” “你若不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