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找对了投资人,这种认可与信任,令她心头莫名一暖,眼眶微微发热。 她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去,手掌轻轻摩挲着膝盖。 她在思考,如何给周教授一个答复。 裸色丝袜像是第二层皮肤一般贴合着腿部曲线,她将裙摆往下拉了一下。 不知不觉间,车一路开过建外大街,到了东单。 顾新橙以前在这附近实习,对周边路况还算熟悉。 两人来到一家高端商场的顶层,这儿有一家新开的京味菜餐厅。 顾新橙发现傅棠舟具有美食家的天赋,北京哪儿开了新餐厅,他都能找到。 这间餐厅布局狭长,有种曲径通幽的别样浪漫情调。陈列墙上摆了不少罕见的酒,应当是本店特色。 服务员将两人引至大厅的散座,傅棠舟脱下西服外套,搁到椅背上,在顾新橙对面坐下。他把菜单推到她面前,说:“你点。” 顾新橙只点了一套烤鸭,就把菜单交给傅棠舟。 他一边翻菜单,一边让服务员记录。葱爆羊肉、干炸丸子、小米辽参…… 傅棠舟:“糖醋排骨有吗?” 服务员:“没有,有京味排骨。” 傅棠舟问顾新橙:“这个行吗?” 顾新橙愣了下,说:“我都行,别点太多。” 傅棠舟合上菜单之前,又叫了一扎乌梅汁。 顾新橙觉得,今天这桌子菜肯定又吃不完了。 傅棠舟这人每次点菜,都生怕不够吃似的。吃不完,只能浪费。 下次也不长记性,继续点上一堆。 烤鸭上来后,烤鸭师父现场片鸭子,这是传统果木烤鸭,肥瘦相间,一只鸭子能装三盘。 一盘肉,一盘脆皮,一盘连皮带肉。 傅棠舟吃饭的姿态向来端正,即使是裹烤鸭皮这样的活儿,也不失优雅。 两三片鸭肉,蘸一点儿酱汁。几片葱几根小黄瓜,一点一点地卷起来,裹得分外服帖周正。 顾新橙看他裹完一个,自己也拿了一片,学着他的样子裹——她自己会裹,可她觉得傅棠舟的裹法比较好看。 以前傅棠舟带她去各种餐厅,她不知道东西该怎么吃,就学他的样子依葫芦画瓢。 傅棠舟又夹了一块脆皮,蘸了一点儿桂花白糖,放入碟中。 顾新橙也尝了一块脆皮,吃到嘴里肥而不腻,口感甚好。 “你和季成然是同学?”傅棠舟问。 “他高我一级,不算同学,算学长。”顾新橙说。 “你俩怎么认识的?”他佯作不经意地问上一句。 “这……很重要吗?”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成为合伙人?”傅棠舟用公事公办地口吻说。 “哦,”顾新橙应了一声,三言两语交代清楚,“以前在麻将社认识的,他是社长。后来陆陆续续接触过几次,就在一块儿了。” 她说得很随意,傅棠舟夹菜的手却一滞,问:“在一块儿?” 顾新橙说得理所当然:“就是在一块儿创业啊。” “这样,”傅棠舟继续夹菜,“他先开的公司,找你入伙?” 顾新橙点头。 “你的一百万,是父母给的?”他又问。 “嗯。”除了爸妈,谁还能无偿给她一百万呢? 傅棠舟问的这些问题,多多少少都和公司有点儿关系,顾新橙没法回避。 走道里有几个小孩儿在玩耍,不远处有一个砌好的小池塘,里面有不少漂亮的锦鲤。 服务员端了一扎乌梅汁往这边走来,谁知一个小孩儿追着另一个跑,一下子扑到服务员腿上。 那扎乌梅汁也被碰倒,瓶口倾斜,直接洒到了顾新橙的白衬衫上。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顾新橙受了不少惊吓,她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服务员扶着乌梅汁,连忙向顾新橙道歉。 傅棠舟抽了些纸递过去,顾新橙将衬衫擦了擦。 只可惜,擦来擦去,身前这滩污渍也擦不掉。 服务员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妹,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