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他们说是分了十五万两,却全都要赔进去还不够,还要再拿五万两银子平账不成? 如果是这样,这析产还有什么意义? 裴宣是不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说放弃自己的继承权。 那还分个什么宗?析个什么产啊? 裴宣能在官场上混到正三品大员,有运气,也要有本事,杨大老爷几个一望过来,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阿爹做事,怎么会留人把柄? 就算是他不知道这笔银子,也能肯定他阿爹早就把账平了。否则顾昶他们当年去江南查账的时候,也不可能查不到了。 他弟弟这么说,这么做,就是想把他大兄这一家人甩得干干净净吧? 怎么又到了站队的时候! 裴遐光就不能安分点吗? 裴宣虽说有些烦,可心里更明白,不趁着这个机会把裴彤分出去,以后还会有更麻烦的事。 他只是有点可怜裴彤这孩子,不知道裴宴会分多少银子给他。 而裴彤此生估计也就能从他弟弟手里捞这一次银子了。 偏偏裴宴做什么都行。之前做官就有做官的样子,如今管着家里的庶务,就有做大商贾的样子。 相比以后裴宴能赚到的钱,这点银子真的像毛毛雨。 裴宣暗暗叹气,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还有这笔账。可裴家的确有这样的规矩,谁家挪用了公中的银子,是要按利息补齐的。二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阿爹就算是有心平账,也得给他机会和时间啊!” 的确,裴老太爷走得太急了。 可让他们长房的去堵这个窟窿,杨大老爷是绝对不同意的。 裴彤和顾曦也不太乐意了。 裴宴见饵下得差不多了,也要收网了,遂道:“我也不和你们兜圈子,阿爹留给大兄的银子,你们拿走。二兄给你的,那是他和阿彤的情义,我不管,也管不了。我只能说,大兄的那二十万两银子,我来想办法补上。你们就不用管了。清清白白地从裴家出去,就算是我这个做叔父的对你阿爹最后的敬意了!” 最后这句话,他是对裴彤说的。 裴彤听着眼眶微湿。 如果父亲还活着该多好! 他又怎么会这样的被动呢? 裴彤低着头,没有吭声。 杨大老爷这才明白裴宴为何要说那句“算是我们两个叔父送你“的话了。 若是真的,这十五万两银子还真就是裴宴和裴宣送给裴彤的。 杨大老爷没觉得这是假的。一来是裴老太爷最多也就有这点私产,二来是二十万两银子的确不是小数目,想平账,需要时间和精力。 那就见好就收吧! 杨大老爷在心里琢磨着,怕裴宴和裴宣又有了新的主意,想着干脆落袋为安好了。 “孩子还小,离不开长辈的扶持。“他笑呵呵地,矢口不提那二十万两银子,直接向裴氏两兄弟道谢,“多的话我就不说了。那就按照两位叔父的意思,裴彤带着母亲、弟弟和妻儿分出去单过。以后大家就当亲戚走动,不再在一块儿祭祖了。至于阿彤阿爹的坟,照我说,不如就迁到京城,以后阿彤他们祭拜也方便。” 京城居,大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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