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有求他,这一脚也算踹得正当时了。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天就亮了。 郁棠忙起床梳洗,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开了门。 小沙弥上了早膳,郁棠派了人去打听徐萱起来了没有,没有理会和她同桌吃饭的裴宴。 平时在床上都是裴宴求着郁棠,这次闹得郁棠差点求了他。 他心里非常快活,也知道郁棠丢了面子,不免在她面前有些做低伏小,偶尔跟她说一声今天的小菜不错,或是把包子移到她面前,还主动和她说起今天的行程:“上午你们是要去敬香吧?我们一起。午膳后,你们在庙里歇着,我们几个去爬山。晚上回来一起用晚膳。明天一早我们再一起回城。” 郁棠没有理他。 他呵呵地笑,轻轻捏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别生气了,我保证再不这样了。” 郁棠终于正眼看了他一下,面色比刚才好多了。 裴宴微微地笑,心里得意。 他也不想再这样了。 下次,他得吃到嘴里去才是正经。 裴宴高高兴兴地陪着郁棠去了徐萱那里,又高高兴兴地陪着她们去敬了香,还抽了签,在解签的那里坐了半天。 期间周子衿要为她们解签,被殷明远“请”了出去不说,殷明远还和裴宴道:“这种事不过是让她们安心,周大人肯定要捣乱,何必让她们心中不快呢!” 可见这里还有个明白人蹲着呢! 裴宴笑着没有说话。 这次郁棠和徐萱都抽了个上上签,出了签房,两人的脚步都是轻快的,还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殷明远生怕徐萱碰到哪里的样子,有些紧张地跟在后面。 周子衿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就跟在殷明远身边讲着他们昨天在厢房里歇息的事。 裴宴看着直摇头,渐渐地被周子衿挤到了一旁,和不紧不慢的费质文走到了一块儿。 费质文就朝着他笑了笑,语气很随意地道:“你昨天帮我问了没有?” 裴宴在心里“啧”了一声。 他这位师兄,也瞒得紧,这次跟着他们过来,其实就是想问这个吧? 不过,为什么要问郁棠呢? 照理应该问徐氏才对。 难道是因为郁棠和费夫人的出身、处境都差不多的缘故? 裴宴在心里琢磨着,面上却不显,答得还挺快,道:“问了。她说,女人应该都最看重名声,最希望得到的应该是诰命吧!” 费质文愣了愣。 裴宴忙道:“你别看我。我没准备入仕。不过,我答应过我们家那位,会想办法给她挣个诰命的。” 费质文笑了起来,觉得这还挺像是裴宴能做出来的事。 裴宴见他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就有点烦他做作的样子,挑了挑眉,直言道:“师兄,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候真的有点自私。费夫人不在了,你就说你要致仕,可你想过别人会怎么议论费夫人吗?别人不会指责你,只会说是费夫人耽搁了你。活着的时候没给你生个儿子,死了还让你做不成官。你要是真不想做官了,也别拿费夫人的事做借口,你还不如干脆说你身体不好,没办法做官了呢!还有续弦的事,费夫人在的时候就和你父母关系不好,你这么一闹,他们肯定恨死费夫人了。” 费质文愕然。 裴宴懒得再理他,上前几步,追上了周子衿他们。 他觉得应该给费质文一些时间仔细去想想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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