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跟了大少爷去说话。明天,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会和你一道去京城,路上你可得小心点,别抱错了大腿!” “我知道,我知道!”胡兴一面在心里琢磨着,一面敷衍着老婆,“大老爷去的时候我就没有站大老爷这一房,一仆不事二主,这个时候我就更不能站大公子。你这话完全是多余的。可我的确也要小心点……” 还是守着郁棠这个铁饭碗更保险——虽说发不了什么大财,可也出不了什么事。 胡兴打定了主意,第二天就亲自去督促那些小厮给漱玉山房的搬箱笼,然后他发现三太太很尊重二太太的样子,顺手也把二太太的箱笼一起给搬到了船上。 二太太知道郁棠和她一起出门去京城,非常的高兴,在那里可惜道:“船不停金陵,要不然,你还可以去我娘家玩几天。我娘家别的没有,有处宅子很有名,种了一百株紫藤,开花的时候如霞如雾,好似仙境。我们这个时候启程,到金陵的时候正好遇到花期。” 京城的事迫在眉睫,裴宴昨天晚上和家中的管事们商量了大半夜,一大早就去了陈先生那里,还惦记着去给郁家二老辞行。要不是怕父亲和母亲以为裴宴怠慢了他们,她就自己一个人先回去了。 郁棠拉了二太太的手,笑道:“以后肯定有机会。这次的行程决定的太仓促,实在是没时间去拜访亲家老爷和太太。” 二太太也知道,只是有点可惜,两人说着话,裴宴匆匆赶了过来。 郁棠忙辞了二太太,去郁家向家中的长辈们辞行。 郁文早知道了消息,陈氏也为女儿高兴,气氛并不伤感,反而是陈氏,低声地叮嘱女儿:“就应该这样。你们才刚成亲就分开,不太好,你也要努力一点,争取早点怀上孩子。” 郁棠脸红得不行。 她不“努力”都这样了,她要是“努力”一下……她想想那画面就觉得牙酸。 还是别了。 两人都没留在郁家吃顿饭就回了裴家。 裴彤已匆匆收拾好了行李,等着裴宴回来。 见到裴宴夫妻,他立马迎上前来行了礼,歉意地对裴宴道:“三叔父,我母亲太过执着,我能去趟京城,探望探望外祖父和舅舅们,既可以让外祖父和舅舅们放心,也缓解下母亲焦虑的心情。” 裴宴不想听。 他这位大嫂怎么想的,与他没有关系。如果裴彤听话,他继续认这个侄儿,若是裴彤有什么想法,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 他可不想拿了裴家的人脉金钱养个白眼狼出来。 他道:“那你们就去辞了你母亲,我们给老安人问个安,就启程了。” 眼看已到正午了! 裴彤愕然,道:“我们不用了中饭走吗?” “不用。”裴宴道,“我们要赶在晚上关水道之前出杭州城。” 不然就要在杭州城里过一夜。 裴彤“哦”了一声,匆忙去见了大太太。 大太太交待了些什么,裴宴夫妻就不知道了。等裴彤夫妻到了,他们就一起去见了裴老安人。 裴老安人心中难舍,面上却没有表露半分,只是简单地叮嘱了裴宴几句“好好照顾郁氏和阿彤他们”,就站起身来,要亲自送他们到大门。 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几年呢? 裴宴扶着裴老安人,大家簇拥在他们身后,去了大门。 因不是大年初一,也不用祭宗,裴家今天依旧只开了旁边的偏门。 他们到的时候,裴家其他几房的人或亲自过来,或派了人过来送行。 裴宴又交待了一番,特别是裴禅和裴泊,让他们好好读书,争取明年能在京城相见,就坐上了骡车,去了苕溪码头,扬帆起航,往杭州城去。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