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了二太太那里。 二太太准备郁棠不过来商量她,她就去商量郁棠的。郁棠过来,正中她下怀,她道:“我是准备一套赤金头面。你要不加上玉佩什么的就行了。” 郁棠回去就把这件事跟裴宴说了,裴宴觉得这样也行,让郁棠到他的库房里去拿:“应该有很多水头不错的玉佩。” 裴宴收藏的,肯定没有凡品。 但若是送给裴彤,就成了顾曦的。 郁棠舍不得,托佟大掌柜花了几十两银子买了一块水头也不错的新玉作为见面礼。 裴宴知道后笑了她一阵子。 郁棠毫不示弱,道:“你的东西就算不是我的东西,那也是我们孩儿的东西,凭什么给我不喜欢的人?不管你怎么说,内宅的事是我当家作主,我决定了,你不许插手。” 裴宴就瞟了她的肚子一眼,满脸是笑地点头,道:“的确,的确。我们家的东西凭什么给别人。你做的对。” 这两人虽然同床,却第一次歇了晚间的事。 因为郁棠的小日子来了。 她当然不可能怀孕。 郁棠见裴宴这样,就瞪了他一眼。 他看着郁棠生动俏皮的神色,心里却非常的满意。 他的妻子就应该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郁棠这小猫,也是越来越野了。 而且眼睛也越来越有神,神采越来越飞扬。 裴宴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继续犹豫,冒险般地娶了郁棠。 可见他还是有眼光的。 裴宴志得意满地去了账房,还在路上寻思着要不要给他费师兄支支招。 夫妻俩还是和和美美的好,短短几十年,把时间都浪费在斗气上实在是划不来。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天的晚上,他收到了费家的丧帖。 费质文的夫人十六天前已经病逝了。 而且说因为费夫人留下遗嘱,一切从简。所以费家不准备大办丧事,按照费质文的意思,只是通知各家世交故旧一声。 裴宴站在书房的中央,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第一次晚膳的时候回去晚了。 郁棠很是担心,亲自给他盛了碗文蛤汤。 裴宴勉强喝了一碗,在饭桌上和郁棠说起费夫人去世的事。 郁棠不知道费家的事,听了只当是费质文和裴宴私交非常的好,还给他出主意,道:“虽说是丧事从简,不需要我们派了人去吊唁,但你可以写封信去给费大人,安慰安慰他。” 恐怕费大人这个时候需要的不仅仅是几句无关痛痒的安慰了。 涉及到费质文的隐私,裴宴不好跟郁棠细说,敷衍地点了点头,事后还是决定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写了封简短的信安慰了费质文几句。 谁知道到了月底,裴家正忙碌地准备着嫁姑娘娶媳妇,远在京城的张英写了一封信给裴老安人,希望裴老安人能帮着他说服裴宴,到京城小住些日子。 说是费质文因为夫人去世,悲恸不已,决定致仕。 如今能劝得动费质文的,只有裴宴了。 裴老安人当然不太相信张英的话。 别人不知道,她却知道。费质文比裴宴大了二十岁,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平时看在同门的份上,颇为照顾裴宴,可若说和裴宴的私交,毕竟年纪隔在那里,未必就能说得动费质文。 说服裴宴去京城,十之八、九是想让裴宴帮张家和其他几家角力而已。 裴老安人没有理会这封信,高高兴兴地嫁侄孙女,娶了孙媳妇进门。 第三百三十一章 冲突 顾曦给郁棠敬茶的时候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她理不清是不甘多一些还是妒忌多一些,或者是后悔多一些。 如果她再沉得住气一点,等到郁棠和裴宴的婚讯传出来再决定自己的婚事,是不是就不会面临如此窘然的境地呢? 好像也不是。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