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去那边签契约的时候,裴宴交待他去办的。 临安还没几个人知道裴家在江西买了田庄的,郁棠觉得这件事不应该从她嘴里说出去。 两人说说笑笑的,对照着单子把鞋袜都分装好了,正准备去书房看看被陈氏抱走的章慧,抬头却看见阿苕探头朝里张望。 郁棠笑着打趣他:“你这是干什么呢?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给章太太听的。” 阿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撩了帘子走了进来,道:“是三老爷过来了,在我们家后门呢!” 这就是悄悄来见郁棠了。 马秀娘捂着嘴直笑,道:“还真不能当着我说。” 郁棠闹了个大红脸。 马秀娘就道:“好了,你继续在这里分鞋袜吧,我得去看看慧儿有没有吵闹你姆妈。” 这就是要为郁棠保密,还大开方便之门的意思了。 郁棠红着脸道了谢,去了后院。 裴宴闭着眼睛,靠在他们家后院的墙上。 明亮的日光照在他的脸上,英俊的得让人不忍挪开眼睛。 郁棠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这才笑着走了过去,轻声道:“你找我什么事!” 裴宴睁开了眼睛。 郁棠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可他就是不想睁开眼睛,他有点害怕看见郁棠的脸。 或者是说,怕看到郁棠平静无波的眼睛。 他不由得仔细地端详郁棠。 白皙的面孔,乌黑的头发,熠熠生辉,明亮如星子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黝黑的眸子里,有着盈盈的笑意。 “到底什么事啊?”郁棠问着,被裴宴盯得有点不好意思,薄薄的红润从她的脖子一直漫延到脸上,耳朵,甚至是目光中。 裴宴突兀地笑了一声。 他怎么就被李端影响了呢? 就算郁棠心里曾经有过那位卫家二公子的影子那又怎么样? 她现在,看到的人是他,眼里装的也是他。 而且,他有信心,让郁棠在以后的日子再也不会怀念他,再也不会想起他。 裴宴突然就把郁棠抱在了怀里。 这个人是他的。 必须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他也会让她心甘情愿地呆在他的身边。 男子汉大丈夫,若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娶什么老婆。 裴宴心情激荡,情不自禁地轻轻地吻了吻郁棠的头顶。 郁棠脑子里“轰”地一声,被炸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不知道过了几息的工夫还是过了几刻钟的工夫,郁棠才回过神来。可回过神来的郁棠,最先感受到的却是裴宴带着淡淡檀香味道却让人感觉温馨的怀抱。 暖暖地包围着她,让她心慌意乱却又涌现出一种隐秘的快乐。 这,就是裴宴的怀抱吗? 郁棠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身体却僵硬得骨头都是疼的。 既不想离开,又知道这样不合礼仪。 她该怎么办? 郁棠正在犹豫不决,就像突然抱住了她似的,裴宴又突然地放开了她。 她一脸懵然,就看见裴宴板着个脸,很严肃地对她道:“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的对你的。你也好好的跟着我过日子就是了。” 郁棠杏目圆瞪。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裴宴已大步离开。 一边走,还一边道:“漆器铺子里的事你也不要担心,我派裴柒在那里盯着,有什么他会立刻来禀我,我会亲自帮大兄盯着的。”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郁棠摸不清头脑,跟着追了几步。 裴宴却越走越快,很快就离开了她家的后巷。 郁棠站在原地,仔细地回忆着裴宴见到她之后的一举一动,压抑不住在无人的巷子里低声地笑了起来。 裴宴,这是来向她表决心吗? 还有刚才她追上去的时候,看见他耳朵红红的。是不好意思吗? 她下次要是再见到他,得好好观察观察才是。 要是他害羞的时候耳朵会红,那她以后是不是能通过这些小细节更准确地知道他的情绪呢? 郁棠慢慢地往回走,并没有因为这次突然事件影响到她待嫁的喜悦,反而因为裴宴不时私下来见她更感甜蜜。 只是等她回到家,看见马秀娘和陈氏眼底的揶揄,脸红得仿佛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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