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她老人家去了观景台。 新任的知府姓乌,没有带女眷上任,过来给裴老安人问了声好,等着裴宴过来,就开始击鼓鸣锣,由最终胜出的两队争了头彩,赏了银子,说了一大堆教化百姓的话,众人这才散了。 裴宴还要去和乌知府吃饭,郁棠则被裴老安人带回了裴府,可直到她辞了几位裴小姐,洗漱后在裴老安人的暖阁歇下,裴宴都没有过来。 她辗转反侧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强打起精神去给裴老安人问好,却发现裴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正陪着裴老安人喝茶。 见到郁棠,裴宴笑了笑,招呼了一声“来了”,就吩咐裴老安人身边的丫鬟“上膳。” 郁棠满腹的话不能问,沉着气和裴宴、裴老安人用了早膳,送裴老安人去了小佛堂念经,她才有空和裴宴说上体己话。 “查到彭十一来临安做什么了吗?”她急急地问,“你有没有和彭十一对上?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带了人来的?” 生怕他受到了伤害的样子。 裴宴心满意足地暗暗点头,面上却不显,道:“我直接去问的他,他告诉我,说是有朋友托他送封家信过来。我没和他多说什么,他应该知道我的态度,所以也没有瞒着,去了板桥镇一户姓高的人家,坐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走了。我事后也去查了查,那户姓高的人家有个养子在外面跟着别人当伙计,估计人挺机灵的,今年年初升了大掌柜,带了信过来,让家里的人去南昌玩些日子……” 板桥镇,姓高! 应该就是她前世的嫂子了。 郁棠想到前世发生的那些事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裴宴还以为她是担心彭十一,道:“他已经离开临安城了……” 只是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阿茗就跟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裴宴脸色一变。 郁棠心里发紧,忙道:“出了什么事?” 裴宴看了郁棠一眼,沉默了一会,道:“彭十一去找了之前帮你办过事的曲家兄弟!” 郁棠皱眉。 之前曲家兄弟有意投靠徐小姐,被徐小姐婉拒了,她就没再关注这件事。彭十一找他们是为什么呢? 想在临安安置一个钉子? 他明知道裴宴防备着他,他应该没有这么傻才是。 裴宴比她更明白开门见山的威力和效果,他也没空和曲氏兄弟这样的人周旋,见郁棠不安,他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也别想那么多,曲氏兄弟要做什么,让人叫他们过来问问就行了。倒是你这边,我派了人去跟未来的岳山大人说了,彭十一来了临安城,怕他生出什么事端来,你不回去了,直接跟着我母亲去别院,未来的岳山大人已经答应了,等会让双桃回去给你收拾些东西带上山好了。” 最好不带,这样他就有借口给郁棠做衣裳打首饰了。 郁棠对彭十一找曲氏兄弟的事还有些存疑。 难道前世的时候曲氏兄弟就在帮彭十一做事? 那她的一些所作所为岂不是彭十一和李端都知道? 郁棠想想就头痛,也不去想这些事了,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和裴老安人上山。 裴宴过来告诉她,说彭十一去见曲氏兄弟,是想收拢曲氏兄弟,让曲氏兄弟替他办事。 郁棠忧心道:“那,这件事怎么办?” “釜底抽薪就是了。”裴宴非常轻松地道,“我问曲氏兄弟愿不愿帮我做事。曲氏兄弟答应了。” 等郁棠嫁过来,他就把曲氏兄弟安排到郁棠身边,这样,郁棠也就有人可用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 郁棠笑盈盈地道:“万一彭十一知道了,会不会继续诱、惑曲氏兄弟帮他做事?” 在她的心里,只有世仆,全家的性命身家都联系在一起,才会做事多思商,不会随意背叛。像曲氏兄弟这样,原本就有点枭雄作派的人,未必会愿意卖身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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