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会,笑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金牛、金碗算什么,他给王七保送棵金子做的梧桐树去。 陶清想着那一千两黄金,对裴宴道:“你走的时候,把我院子里那个扫地的婆子也带走,先用几天。等你回临安的时候,再给我还回来。” 裴宴没有想到这小小的一个客栈里,居然也有这样的人才,他涎着脸道:“阿兄,您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人既然送我了,哪还有再要回去的道理。要不,您就让我直接带回临安吧!” 陶清忍俊不禁,道:“不是我不想把人给你,而是这婆子曾经服侍过我姑奶奶。我姑奶奶去世的时候,说了让她在杭州荣养的。是她自己闲着无事,主动在客栈里帮忙。我也不好勉强她。” 裴宴心思转得飞快,道:“那是不是若是她自己愿意留下来,您也不管!” 陶清伸手就要打人。 裴宴抬脚就往外跑。 陶清哭笑不得,在他背后嚷道:“你别乱来。我是说的真心话。人家愿不愿意去还是两说呢!” 裴宴才不管这些。 既然可以荣养都宁愿呆在陶家的产业里帮忙,那就是还没有忘了主恩,怎么可能指使不动。 裴宴想着这婆子得护着郁棠的周全,这主动做事和敷衍做事完全是两种情况,他不如礼贤下士,亲自去请这位婆子。 陶清说的那婆子从未成过亲,被赐了姓陶,人称陶婆。虽然已年过六旬,却腰板挺直,眼不花,耳不聋,满头白发却面色红润,气色极好。 知道陶清带裴宴来的用意,陶婆没有半点的犹豫,立刻答应了去裴宴那里帮着扫几天院子。 陶清到底有些心虚,轻声地跟那陶婆道:“这次陶家遇到事了,您就当是在帮我。” 陶婆恭敬地给陶清行礼,笑道:“我的命是姑奶奶救的,她生前就想护着你们,你们能用得上我,那是我的荣幸,哪里就当得东家这声帮忙。我这就收拾了包袱跟着裴老爷过去。” 裴宴见这样子也不敢托大,对陶婆客气地说了一声“多谢”。 陶婆笑着连称“不敢”,去收拾衣物去了。 陶清没好气地道:“我这个做阿兄的对得起你吧?” 好话裴宴也会说,笑道:“要不怎么大家都跟着陶大人喊您‘阿兄’呢!” 能被弟弟的朋友认可,对陶清来说也是件很舒心的事。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又对去见王七保的事设想了很多种可能,陶清这才亲自送裴宴和陶婆出了门。 等回到裴家,裴宴就被殷浩堵在了门口。 他看着裴宴身后的陶婆,半晌说不出话来。 裴宴懒得理他,对殷浩说了声“你不管有什么事,都等我回来了再说”,随后像得了个好玩的玩具般,兴致、勃、勃地去了郁棠那里。 郁棠已经歇下了。 青沅奉命去叫了郁棠。 郁棠揉着惺忪的眼睛,睡意朦胧地道:“裴三老爷带了个婆子过来,让我起来去见他?!” 青沅苦笑,道:“三老爷是这么说的。” 郁棠呆在那里,直到青沅服侍她喝了几口茶,这才清醒过来。 这个裴宴,又要做什么? 郁棠烦得不得了,忍着脾气重新梳妆打扮,去厅堂见了裴宴。 裴宴正皱着眉头,在那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不熟悉他的人,会觉得他好像很烦躁似的。可在从小就服侍他的青沅眼里,裴宴分明是非常地兴奋。 青沅不禁看了郁棠一眼。 郁棠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没有打哈欠,行事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