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笑道:“你不急着去淮安了?” 徐小姐嘟了嘟嘴,道:“事后我想想,觉得也许是我们小题大做了。不过,到底能不能去杭州玩,那就得等殷二哥来信看他怎么说了。可我想多在杭州城玩几天。”说到这里,她眼睛一亮,“要不,我陪你去杭州城看病去吧?这晕倒也不仅仅是中了暑,胸口不舒服啊,头痛啊,都可能晕倒的。还是去杭州城再看看保险。” 郁棠就要拧她的鼻子,还道:“我看我们去杭州城给你瞧瞧病好了!还得给京城的殷少爷送封信,就说你病了。你看这样行不行?” 那殷明远还不得不管不顾地跑到江南来啊! 就他那破身体,走到半路就得挂了! 徐小姐不好意思地冲着郁棠笑,道:“那我们就好好地呆在房间里说说话,看看画本好了。” 这还差不多! 郁棠笑着点头。 杨三太太就差了人来叫徐小姐,说是郁棠身体刚刚好一点,让郁棠好好休息,明天再来探望郁棠。 郁棠也想仔细地琢磨一下说给裴宴听的那些话有没有什么破绽,需不需要补救,因而也没有留徐小姐,让双桃送了她出门。 一时间郁棠这里热闹起来。 裴家的几位老安人,宋家、武家都派了人来探望郁棠。 郁棠连吓带怕,精力有些不济,这些交际应酬都交给了陈氏,她躲在厢房里好好睡了一觉。 顾曦那边则一直注意着郁棠这边的动静。 裴宴跟去了静室之后,快到中午才重新出现在法堂。 随后二太太就回来了,告诉大家郁棠没事。 顾曦怀疑裴宴在郁棠晕迷期间一直守着她。 要不然怎么解释裴宴的缺席呢? 还有讲经之前的捐赠仪式。 裴家之前就跟她说过了,女眷不露面。她虽然有点可惜自己不能出风头了,但也能理解裴家的做法,只是心里不舒服了几日。等到捐赠仪式上念到她的身份时,想到她的姓氏能刻在石碑上留名百年,她还挺高兴的。可当她发现主持这次捐赠仪式的是二老爷裴宣时,听到屏风外的人纷纷议论裴宴去了哪里的时候,她心里顿时像吞了只苍蝇似的,非常地难受。 裴宴竟然不在! 裴家做为临安最显赫的家族,裴宴又做为裴家的宗主,没有比这更要紧的事了,他竟然为了那个郁棠没有出席讲经会的捐赠仪式! 顾曦的理智觉得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裴宴都不可能这样看重郁棠。可她的直觉又告诉她,裴宴就是守在郁棠身边的。 姓氏被刻在石碑上的喜悦不翼而飞。 顾曦脸色有些发青。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服气。 她想到郁棠那看着不笑时秀美温婉,笑时灿烂如花的脸。 难道就因为这个? 裴宴就这么肤浅? 那武小姐岂不是也有机会? 顾曦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算了。 她悄悄地问荷香:“大太太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荷香默默地摇了摇头:“没有人进出。” 那就是不准备管这件事了! 顾曦非常地失望。 用午膳的时候,她和武小姐她们坐在了一块儿,特意提起郁棠的事:“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她?” 宋六小姐不以为然地道:“不是已经派人去问了吗?” 难道还要她们亲自去探望郁小姐吗?郁小姐有这么大脸吗? 彭大少奶奶没有吭声,也在心里想着这件事。不过,她还没有派身边人去看望郁棠,而是派了人分别去问彭家大老爷和彭十一。彭大老爷觉得,当成普通人情交往处置就行了。彭十一则想得更多,他让人回彭大少奶奶:“可能是被我吓的。”并道,“这个姑娘不重要,重要的是裴家对她是什么态度。若是裴家看重她,我这就去向裴家道歉,你也亲自去探视一番。” 若是不够重视,晕了就晕了。 彭大少奶奶会意,安安心心地用了午膳,只等彭十一的消息。 裴宴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