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经会那边了?” “有什么好去的?”裴宴道,“不是还有二哥吗?” 可二老爷和三老爷能一样吗? 裴满不敢多说。 他一夜没睡,又摊上郁棠母女的事,管事那边还等着他示下中午的斋席,他坐立不安,偏偏还不敢说走。 裴满只好陪着裴宴在那里等着。 很快,青沅挽着个包袱,带着两个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刚准备上前给裴宴行礼,却被裴宴挥了挥手道:“去屋里服侍郁小姐去。她屋里只有二嫂身边留下来的小丫鬟,估计什么也不懂。” 青沅从小就服侍裴宴,知道他那说一不二的脾气,不敢多言,匆匆半蹲着行了个礼,就带着两个小丫鬟进了静室。 裴宴伸长了脖子望了一眼,又重新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了那里,心里却不停地盘算着,郁棠怎么就被个彭十一给吓着了呢?可惜东殿那边没有他的人,不然他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东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问个清楚,也就能知道她到底是被谁给吓着了? 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透着蹊跷,就越不想离开,好像这样,他就能等一个结果似的。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阿茗拿着药包,带了一个拿炉子,一个拿煤的小厮过来,蹲在屋檐下开始煎药。 裴满实在是困得不行了,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欠。 裴宴好像这才发现他还呆在这里似的,道:“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外面没什么事了吗?” 若是真的惊讶,肯定会板着个脸的。 裴满也是从小服侍裴宴的,不由在心里腹诽,不就是想罚他吗?郁小姐病了,又不是他连累的,迁怒他做什么? 只是这些话他可不敢说,还要装模作样地道:“您没有吩咐,我以为您还有事要叮嘱我!” 裴宴这才“哦”了一声,道:“你过去帮二叔照看着点吧?我等郁小姐醒了再过去。” 也就是说,郁小姐不醒过来,他不去法堂! 裴满不禁在心里嘀咕。 若是那些客人问起来,他用什么借口解释他们家这位三老爷不出现的理由呢?还有裴老安人那里,他又应该怎样回答呢? 他们家这位三老爷从小就是个任性的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都帮你想好了,那你能干什么呢”。 他恭敬地应“是”,想了想道:“那我就先去跟老安人说一声,至于二老爷那边,就说苏州府那边有信过来,您要耽搁些时辰。” 裴满这是在告诉裴宴,老安人那边他准备说实话了,而法堂的那些客人,就让他们误会裴宴在接待王七保的人好了。 这也不算说谎。 王七保的确主动联系裴宴了,请他过两天到杭州的西湖边吃荷塘三宝。 裴宴“嗯”了一声。 裴满觉得自己的身家性命终于保住了,松了口气,没敢多站半息,拔腿就跑了。 裴宴非常地不满,觉得应该让裴满再多站几刻钟的,还好青沅出来了,向他禀道:“我们重新给郁小姐梳洗了一番换了件衣服,在罗汉床旁加了顶帐子,点了半炉安神香,如今郁小姐睡得挺沉的,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过来。” 以郁棠如今的情况,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 但裴宴还觉得不满意,他挑剔地道:“睡得太沉也不好,等会儿她还得喝药。若是被叫醒的时候又受了惊吓,那可就麻烦了。” 青沅立刻道:“那我去熄了安神香。” 裴宴道:“她之前虽然昏迷不醒,却一直不安宁,多半是梦魇了。熄了安神香,她岂不是就算昏迷也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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