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些事彼此之间有什么关联不成? 她仔细回忆着前世的那些事。 好像没有听说裴家做盐引生意…… 郁棠越想越头痛,觉得自己如同盲人摸象,就算想也想不明白,还不如不想。以裴宴的本事,若他都没有办法应付,她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对策了。 只希望他这次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不要出什么事就好。 她望着抱在怀里的书,暗暗祈祷,想着回到家就尽快把这些书都读一遍,不能辜负了裴宴的好意。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刚回到家中,发现父亲和大堂兄居然从外面回来了。 郁棠惊呼一声,把书放到一旁就抱住了父亲的胳膊,高兴地道:“阿爹,阿兄,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跟家里说一声,我们也好去接你们。” 不过几天的功夫,郁文看上去比离家的时候皮肤晒黑了一些,但精神却非常好,两只眼睛明亮得像晨星。 他嘿嘿地笑了两声,摸了摸女儿的头,道:“我给你从苏州带了一匣子今年的新珠回来,等你姆妈得了空,你们去金楼做几件首饰。”最后一句话,却是对陈氏说的。 陈氏娇嗔道:“人回来就行了,还带什么东西?今年的新珠,很贵吧?也不一定非要买今年的新珠,往年的也是一样。” 郁远笑道:“人老珠黄,就是说珍珠放久了,就不值钱了。既然要买,肯定要买今年的新珠了。” 陈氏听了哭笑不得,难得地跟郁远开了句玩笑:“你这是说你姆妈和婶婶都老啰?” 郁远一愣,随后脸通红,讪然地摸着后脑勺道:“不是,不是。婶婶别怪我不会说话……” 陈氏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道:“我这不是和你们开玩笑吗?只是你已经成了亲,以后说这种话的时候要注意,免得让侄儿媳妇心里不舒服。” 郁远连忙低头应“是”。 陈氏就说郁棠:“这么热的天,快别黏着你阿爹了。你阿爹和你阿兄比你前一脚进门,有什么话,你让他们先去梳洗更衣了再说。” 郁棠嘻嘻笑,朝着父亲和大堂兄道“辛苦了”,放开了胳膊。 郁文就对郁远道:“你也先回去歇了吧!晚上和你阿爹、你姆妈、你媳妇一道过来吃饭,有些事,也得和你阿爹说说了。” 郁远恭敬地行礼,和陈氏、郁棠打过招呼,带着三木回了自己家。 陈氏则去服侍郁文更衣,郁棠则亲自帮着布了桌,等到郁文换了干净衣服出来,还主动帮父亲盛了一碗菌汤,招呼父亲吃饭。 郁文舒服地透了口气,在妻女的陪同下用了膳,移坐到后园的葡萄架下,双桃上了茶点,他这才笑着问郁棠:“听你姆妈说你一大早就去了裴家,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郁棠去抱了裴宴借给她的书,有些显摆地道:“您看!三老爷借给我的!”然后她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去裴家的情景:“您是不知道,我竟然在裴家看到了梨子!是他们家田庄送来的!这个时候就上了市!三老爷还说,要是好吃,就贩给那些行商……三老爷可会种地了……难怪人人都要读书……还有写怎么种地的书……” 这下子连陈氏都被惊动了。 她翻着郁棠借来的书,惊讶地道:“书上还教怎么种地?我生平还是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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