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们不行,下次再想其他的法子就是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郁远听着哭笑不得,道,“让你少看些话本、少去听戏,你当耳边风。你少想些有的没的。你以为我去做什么啊?给你打听顾小姐乳娘的消息固然重要,最要紧的是我们家铺子里的生意。去武林门,也是去找姚三儿的,顺带着才是去帮你打听消息。” 自从上次来杭州城和姚三儿联系上之后,郁远就和他走动起来。前些日子他还请人带了年节礼给姚三儿。他们家铺子开业,姚三儿也请人带了贺礼到临安。 这样就好! 郁棠嘻嘻地笑,道:“那阿兄早去早回。记得给我带镇北城家的卤猪头。”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吃什么卤猪头?!”郁远无情地道,“要给你带,也是带桂花糕、芡实粉、窝丝糖。”说完,怕郁棠还缠着他让他买这买那的,他一心软,又会像从前那样什么都答应了,他索性朝着郁棠挥了挥手,说了声“我走了,你自己小心”,就头也不回地出了客栈。 郁棠气得腮帮子鼓鼓得,却也没办法,只好和老板娘去了隔壁卖头饰的小巷子,然后看到有卖栗子糕的,她买了二斤,托客栈的小伙计送去给佟二掌柜,并让那小伙计带话:“上次来杭州城多谢佟掌柜照顾,原本想从家里带点土仪过来的,结果都没有杭州城里卖的好吃。就干脆在隔壁巷子买了些糕点。东西平常,不成敬意。还请佟掌柜多多包涵。等哥哥回来了,再专程去拜访佟掌柜。” 她被裴宴教训之后,回去后好好地跟着郁文学了学礼节。知道这个时候想去拜访人,人不能直接去,而是要提前送个名帖或是差人送个果点什么的,先和人打过招呼了,约定了时间再去,这才叫有礼有节。而且还吸取了给裴宴送礼的经验教训,拿出诚意来,实话实说。 佟二掌柜接到糕点果然很高兴,因郁棠是以郁远的名义送的糕点,佟二掌柜让小伙计回话也是带给郁远的,说是明天晚上在铺子的后院设宴,请郁远过去喝一盅。 郁棠做主代郁远应了,又让那伙计帮着买了几坛上好的金华酒,等郁远回来。 郁远赶在宵禁前回来的。 他喝了酒,脸通红通红的,两眼有些发直,说起话来也颠三倒四的。 郁棠没办法,想着等得了舆图拍卖的钱,得给郁远买个贴身的小厮才行,他们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郁远从前跟着的小厮说是服侍郁远的,实际上多半的时候是在服侍他大伯父。而且郁远马上要成亲了,相小姐虽说是在农庄长大的,但不差钱,到时候身边恐怕也有好几个服侍的,她不能让她大堂兄太寒酸了。 念头一起,就有点止不住。 她塞几个铜钱请客栈的小伙计帮着照顾郁远梳洗,自己则去找老板娘,想请她帮着介绍个相熟的靠谱的牙婆准备给郁远买个贴身的小厮。 老板娘颇为意外,笑道:“哎哟,你们家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像郁家这样的人家,身边服侍的通常都分得不是那么清楚。这次要专程给郁远买人,要不是家里发了财,肯定不会如此大方的。 郁棠无意多说,笑道:“我阿兄快要成亲了,总不能身边连个跑腿的人都没有。” “那倒是。”老板娘笑着一口应下,去忙着给郁棠寻人暂且不说。郁远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头疼得想撞墙,端了早餐进来的郁棠可没个好脸色给他。 “活该!”郁棠道,“谁让你喝那么多的。身边连个跟着的人都没有,要是摔到哪里了看你怎么办?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好好地!” 郁远不好意思地笑,讨好她道:“阿棠,我昨天帮你打听清楚了。要是顾家那边没有什么要紧的事,顾小姐的乳娘明天就应该会去铺子里看她儿子。说起来这件事也挺巧的,姚三儿的铺子就在顾家铺子的后面,姚三儿不仅和顾小姐乳娘的儿子认识,和他们家铺子的几个掌柜也都认识。据他说,他们家那个三掌柜就是个嘴碎的,特别喜欢说东说西,因为这,他们大掌柜对他很不满意。他心里也清楚,想趁着和顾家还有点香火情,就想找个小点的铺子当大掌柜。听说我是从临安城来的,想在杭州城开铺子,他对我特别地热情。我今天喝多了,就是因为他在酒席上一直劝酒来着。” 很少有掌柜会换东家的,若是换了东家,没有旧东家的推荐信,新东家也不敢用这个人的。 郁棠听说这个三掌柜嘴碎就有点不太喜欢,道:“要是你来杭州城开铺子,你会用这个人吗?” “不会!”郁远也不喜欢嘴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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