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根本不认识你,李夫人求亲的话都是粉饰之词?” 郁棠点了点头,觉得今天的甜瓜格外的甜,塞了一口给母亲,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母亲:“我就是觉得他们家肯定是图我们家什么。可惜,我想不到我们家有什么能让他们家觊觎的。” 陈氏看着女儿那张就算是在光线昏暗的屋内依旧像上了一层釉似的面孔,不由有些得意。 像他们家阿棠这样漂亮的小姑娘,不要说是临安城,就是杭州府,恐怕也不多见。 难道就不能是看上了他们家阿棠长得漂亮? 陈氏虽然这么想,但也知道不太现实。 她道:“我已经让人给你阿爹带信了,让他今天早点回来。你阿爹毕竟是秀才出身,比我们见多识广,这件事,还得他拿主意。” 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郁棠是喜欢有什么事说出来家里人一起商量的。 她道:“阿爹今天去码头了?” 裴家新上任的大管事裴满做事利落,裴家老太爷还没有过七七,长兴街重建的事就已经开始,她之前听阿苕说,裴家从杭州那边买了几船砖瓦,这两天就要运到苕溪码头了,郁文这几天都和郁博在一起。 陈氏“嗯”了一声,觉得这次的甜瓜的确比平日吃的要甜,对郁棠道:“你留点给你阿爹吃!这个瓜就剩这一点了。” 郁棠朝母亲眨眼睛,郁文回来了。 陈氏忙迎上前去,服侍郁文洗脸净手。 郁棠起身喊了声“阿爹”,等郁文收拾好了就端了甜瓜给郁文吃。 郁文赞了女儿一声“乖”,问陈氏:“什么事火急火燎地把我给催了回来。我今天还想请佟掌柜到章二鱼馆喝两盅呢!这季节吃鱼最好不过了。” 陈氏笑道:“我就说你怎么去这么久?砖瓦的事还顺利吧?” “顺利。”郁文道,“家里出了什么事?” 陈氏把郁棠去昭明寺的事说了一遍。 郁文十分心大,不以为意地道:“管他们要干什么,我们不答应就行了。” 陈氏皱着眉道:“可他们这样,就怕所图不菲,没了这件事,还能整出件别的事来,防不胜防。” 郁文笑道:“除了我们家阿棠所托非人,其他的事有什么好担心的?千金散尽还复来嘛!” “你说的倒好。”陈氏不满地道,“我就是怕他们搅和我们家阿棠的婚事。” “这件事你别管了,”郁文道,“我自有主张。” 郁棠听着头皮发麻。 自从有了鲁信卖画的事,她对她爹都有了全新的认识了。 他的主张,她可一点也不放心。 郁棠摇着母亲的胳膊,撒着娇道:“姆妈,您看阿爹,一点也不关心我,那是我的终生大事,他谁都不商量就想定下来,哪能这样啊!就算是买个桌子还要去看几遍呢!”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郁文朝着女儿瞪眼,道,“这选夫婿是买桌子吗?你以为你的事我不着急啊,这不是没有什么好人选吗?我知道你是怕我把你嫁到李家去,你放心,没有你同意,我谁家也不答应。” 郁棠欣喜地惊呼一声,狗腿地把装着瓜果的盘子捧到郁文手边,讨好地道:“阿爹,这世上您是对我最好的人了,您也是这世上最好的父亲了!” “那是!”郁文虽然觉得女儿这话有点夸张,可还是止不住嘴角高翘,心情舒畅。 陈氏直摇头。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派了人去给汤太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