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我们现在给她和以后给她也没有什么差别。你说是不是?” 陈氏无奈地叹气,又吩咐陈婆子:“拿一小锭雪花银给她。”说完,白了丈夫一眼,道:“你这下满意了!” “满意,满意!”郁文笑眯眯地道,朝着郁棠使眼色,“你看你姆妈,待你多好啊。我前几天看中了一盒湖笔,要二两银子,你姆妈都没舍得给我买,你一要就是十两银子。” “多谢姆妈!”郁棠笑呵呵地跟母亲道谢。 陈氏无奈地摇头。 郁棠问起父亲裴家的事来:“阿爹,您刚才是在说裴家大总管的事?他怎么样了?” 郁文则是怕陈氏揪着这几两银子不放,遂顺着女儿转移了话题,道:“正是在说他。他回去之后就自缢了!”说到这里,他神色一黯,继续道,“我回来的时候,听说因为这件事,三老爷把长房一家都拘在了汀兰水榭,谁也不许见。大太太娘家的嫂子和侄儿这不是还没走吗?当场就闹了起来。” 陈氏也是此时才听说,“哎呀”一声,道:“裴三老爷这也太,太……” 她一时找不到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裴三老爷干的事。 郁文也摇头,道:“大家也都这么说。我看着裴家要起风波了,就借口惦记着你的病早点回来了。汤秀才几个还都呆在裴府呢。” 郁棠想到裴大太太和杨夫人的对话,直皱眉,觉得父母说的都不对,道:“这怎么能怪裴家三老爷呢?身为大总管,事事应该以裴府为先。今天是老太爷出殡的日子,他居然自缢了,他这是要干什么呢?我要是裴家三老爷,还给他收什么殓啊,直接把人送出去才是。” 第十九章 反对 郁文和陈氏都吓了一大跳。 郁棠从前可是从来不关心这些事的,何况说出来的话还这么尖锐。 陈氏忙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死者为大!到了外面,可不能这么说。别人会说你刻薄的。” 郁棠不以为然,觉得不能让父母上了那个大总管的当,道:“本来就是那大总管不对嘛!您想想啊,他这么一死,他好了,得了个忠义的名声,可活着的人呢?他们一家的差事算是完了吧?不,不仅是他们一家的,就是和他们家沾亲带故的,恐怕都不能在裴家做事了。还有长房的。虽说三老爷当了宗主,可他是有老太爷遗命的,就算是这其中有什么勾心斗角的地方,成王败寇,不服气再斗,他这么一死,别人会怎么想长房的?这是对老太爷的安排不满呢?还是要和三老爷争这个宗主的位子呢?裴家可不是一个人的裴家,他们可是有三支。长房这么闹,就不怕其他两支笑话吗?还是说,长房已经不顾颜面和体面了,一心一意要把三老爷拉下马?” 郁文和陈氏面面相觑。 这还是他们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闺女吗? 什么时候,女儿有了这样的见识? 郁棠没有自知之明,还问父母:“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最讨厌像大总管这样的沽名钓誉之辈了——只顾自己身前死后的尊荣,不顾别人的死活。他这么一死,三老爷固然难逃责任,长房也一样被人非议。” 她还在想,这样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法子,说不定是二老爷想出来的。 毕竟他才是这件事的得利者。 不过,郁棠并不担心裴三老爷会失败。 前世他可是大赢家。 和前世不同的是,前世她以为裴三老爷过得挺惬意的,今生看来,却也未必。 郁棠叹了口气,问父亲:“您见过裴家二老爷吗?他是个怎样的人?” 她此时有点后悔前世没有好好关注裴家的那些事。 郁文回过神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