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棠现在连这个名字都不愿意多听,道:“那我还是不夺人所爱了。您还是把那个荷叶滴水的砚台送给我吧!” “给你你就拿着!”郁文伸长了手不收回来,调侃郁棠道,“我还准备把荷叶滴水砚台留着,等你下次顽皮的时候和你讲条件呢!若是此时就给了你,岂不是亏了!” 郁棠想着这青田玉籽料的确是个好东西,她犯不着为了鲁信就迁怒别的东西。 她若是觉得膈应,到时候用来送礼好了。 郁棠接过匣子,向父亲道了谢,两人讨论了几句这枚青田玉籽料雕个怎样的印章好之后,她提醒父亲:“阿爹,若是去京城瞧病,肯定要很多的银子。那幅《松溪钓隐图》您已经拿在手里观赏了好几天了。” 郁文讪笑。 郁棠不说这件事,他还真忘了。 郁文对钱财没有什么概念,也没有什么要求。他不以为意地道:“我和你鲁伯父是知交,迟几天给银子他不会说什么的。而且家里再缺银子,也不缺你姆妈吃药的银子。你不用担心。” 郁棠就知道父亲会这么回答。 她道:“阿爹从来不管家里的账吧?您要不要去问问陈婆子?” 陈氏因为身体的缘故,从来不管家中的琐事。陈婆子也不负陈氏所托,家里的事在她手里井井有条,从不曾出过错。 郁文迟疑道:“不至于……连你姆妈的药也吃不起吧?” 郁棠恨铁不成钢,道:“坐吃山也空。家里的铺子被烧了,会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进账,姆妈的药却是一天都不能断,大伯父还想重新建铺子。您说,这些银子都从哪里来?” 郁文知道郁棠不会为了阻止他花销而夸大其词。 当自己的爱好和妻子的病情相冲突的时候,郁文毫不犹豫地为妻子的病情让步。 “知道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 郁棠知道父亲不会买那幅画了。 她松了一口气,重新提起铺子的事:“大伯母出身商贾世家,祖父在世的时候,就看着大伯母能干,所以才为大伯父求娶了大伯母。而且祖父去世的时候也说了,以后铺子里的事,不可避开大伯母,言下之意,是让您和大伯父多听听大伯母的意见。铺子里的事,您是不是去和大伯母商量商量?我看着大伯父和大堂兄这几日忙得人都瘦了。平时都是大伯父帮衬我们家,这关键时候,您也应该帮帮大伯父才是。” 她祖父去世前,的确是有这样的交待。 郁文点头。 郁棠盈盈地笑。 家里的事,总算是有了一点点小小的进步。 郁文摸了摸郁棠的头,道:“那你在你姆妈面前担着点,我瞅着机会去见见你大伯母。” 郁棠高兴地应下,拿着剔红漆的小匣子和郁文出了书房。 陈氏就让郁棠去请了大伯父一家来家里吃饭:“你父亲不在家的日子辛苦你大伯父了,请你大伯父来和你父亲喝盅酒,解解乏。” 郁家兄弟虽然分了家,但宅子挨宅子住着,走得非常亲热。 郁棠领着双桃从后门去了大伯父家。 王氏正在清点自己的陪嫁。 郁棠直接跑进王氏的内室,邀功似的跟大伯母耳语:“我已经跟我阿爹说过了,我阿爹说,铺子里的事,他会先商量您的。” 她希望大伯母也主动一点,免得她爹随性地看逮着谁就先和谁商量。 大伯母一喜,去捏郁棠的脸:“好闺女,越来越机敏了。有点小棉袄的样子了。” 郁棠侧头,避开大伯母的“魔爪”,带着双桃跑了:“您快些来,我姆妈和阿爹在家里等着呢!” 王氏望着她的背影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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