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的脸:“都过了这么多日了,怎么还在生气,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蔺策一愣,急忙摇头:“没,不是,”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双眼向下低垂着,“我怎么可能不想看见你?” 游彦唇角向上扬了扬,伸手去拉蔺策的手:“既然这样的话,能不能带我回宫?”说着话,他缩了缩肩膀,“这天冷的很,我风寒可是刚好,再在这儿站一会,再旧病复发,你难道不会心疼?” 蔺策低下头看了看与自己交握的那只微凉的手掌,动了动手指,让二人十指交缠,感觉空荡了数日的心底在此刻终于充实起来,点头:“好,我们回宫。” 长乐宫殿内燃了炭盆,对比起寒冷的室外,更显得暖洋洋的。方一进到殿内,蔺策就先替游彦脱去了身上的狐裘,朝着高庸点了点头:“送两碗醒酒汤过来。” 总算盼到了这两人能够同室相处,高庸心中也终于松了口气,他将游彦带来的那个细长条的锦盒放到书案上,知道这二人并不希望被打扰,朝着游彦点了点头,悄悄地退了下去。 游彦拿湿布巾擦了擦脸,回头发现蔺策正盯着书案上的锦盒,却始终没有动作,不由笑了起来:“这份贺礼我可是准备了好久,你真的不打算看看?” 蔺策转过头,看着游彦面上久违的笑意,只觉得百感交集,他觉得自己有好多的话想要与游彦说,但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出来,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朝着那锦盒伸出了手:“好。” 锦盒之中是一个卷轴,蔺策伸手拿起时只以为那会是一幅什么珍稀的字画,等慢慢打开卷轴,看见画上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他才忍不住睁大了眼,转过头看着游彦:“这是你为我画的?” 游彦已经在软塌前躺了下来,歪着头看着蔺策:“我画了好多张,最终还是觉得这张更好一些。太多年不提笔,笔力大概也及不上先前,也不知道能不能入的了你的眼了。” 蔺策垂下头,仔仔细细地看着手里的画轴,恨不得将其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里,画上那片绚烂的梅林逐渐与脑海中的记忆重合,让他又一次回想起那一日二人一并赏梅的场景,良久之后,才缓缓道:“我很喜欢。”蔺策转过头去看榻上的游彦,“比今年收到的任何一份贺礼都喜欢。” 游彦靠在软塌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既然这样的话,”他张开双臂,“已经这么多日未见,怀骋,你就不打算过来抱抱我?” 熟悉的称呼落入耳里,让蔺策眼角忍不住发酸,他握紧了手里的卷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榻上的那个人,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今日在宴席上喝了太多的酒,眼前的以前只不过是自己酒后的错觉。 正当他错愕之间,游彦再一次开口唤他:“怀骋?” 蔺策几乎是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画轴,几步就来到软塌旁,将榻上那个人捞入怀中,用力地箍紧双臂,好像不这样,就没有办法弥补这连日来的失落与寂寥。他将脸埋在游彦颈间,让自己鼻息之间都是这人的味道,才终于感觉到久违的安心。 游彦的手臂拦着蔺策的腰,偏了偏头与蔺策贴了帖脸:“今日我一整日都在想,如若你还是不肯见我,我要怎么办。” 蔺策抬起头,一双眼底已然发红,他凑过去与蔺策额头相贴,轻声道:“那一日是我的不是,这几日我一直……” 游彦伸手点了点他的唇,止住了他未说完的话:“有些事其实没有必要非去争论个对错是非,你我皆是凡人,会有分歧也是正常,纵使在某些事上,我们不能意见相合,却也不代表某个人就是错的。也因此,不需要谁来认错。” 蔺策眨了眨眼,轻轻点头,忍不住用嘴唇去蹭游彦的那根手指,游彦被他蹭的笑了起来,将手指收回,在蔺策失望的目光下,慢慢地吻上蔺策的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