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晟套着鲜艳的红衣袍,头戴状元帽,神色镇定地骑在领头的马上,似乎没有被中了状元的喜悦和底下潮水一般的欢呼声冲昏了头,端坐着,仿佛天上人一般,不肯融这世俗。 芮秋拎着烤鸭站在人群里,盯着那人的脸,看着他从远处来又逐渐离去,成了一团模糊的红影,芮秋把手指放在唇间,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恭喜你呀,顾月晟。 今日他是才绝京城的状元郎,明日便是炙手可热的朝廷新贵。 这样才对。这是他顾月晟应该有的人生。 芮秋埋头混进人流中,死死捏住手里的纸包,偌大的京城,两个轨迹完全不同的人是不会遇到的。 她坚信。 ... 芮秋坐在家里闷闷地吃着烤鸭,扯下小块的鸭肉扔给二郎神吃,许临韵像饿了好几天没吃饭一样,眨眼之间半只鸭子就进了他的肚子,芮秋吃了几口就腻了,太久没碰荤腥,这么一点竟就感觉胃里翻滚。 “你怎么不吃了?” 许临韵捧着碗喝了一大口酒,芮秋现在滴酒不沾,嫌弃的捏住鼻子, “太腻。你倒是自觉,自己就把酒带来了。” “我以为你今天又要...哎算了,是我想多了。” 芮秋面无表情,打落许临韵又要伸向烤鸭的手, “别吃了,没你份了。” 许临韵哇哇大叫, “你不是不吃了吗!” “给狗吃。” “...” 许临韵忿忿地又灌了一口酒。 “明天去哪家蹲点?” 芮秋病着这几天都是许临韵一个人揽了所有活计,芮秋本来说想替他两天还他人情,但许临韵说没有他芮秋不出两天就要被发现,只肯让她去盯梢。 “赵家,那赵子懿警惕性很强,你只盯梢便好,其他的我来,左右不过是查到他与谁勾结便可。” 芮秋点头, “那老地方汇合。” 前段时间赵家不知怎地把主意打到了清风堂身上,眼红清风堂的生意,暗中扶持了另一个什么玄阁,想抢了这条财路,良性竞争倒也无碍,只是玄阁人做事太过恶心,总堂主被人阴了之后大发雷霆,派人查了底细才知道背后的支持,但碍于赵家是世家在京城扎根多年,不能明目张胆,只能派清风堂信鸽组合芮秋和许临韵去打探。 芮秋和许临韵蹲了近一个月,赵子懿应该是得了风声,格外谨慎,未在与谁接触,可越避嫌越是有鬼,双方根本就是在比谁更能沉得住气。 今日还没到两人的交接的时辰,芮秋正百无聊赖的第三千零八百次描绘着赵子懿书房那扇窗户的框纹,倏然瞧见门开了,芮秋直起身,瞪大了眼睛盯着门口的动静,没一会儿,赵子懿就带着他的随从走了出来,随从手里捧着一只盒子,不知装的什么东西。 芮秋悄悄跟上去,跟着他们一路走出了赵家,上了马车,芮秋跟在马车后面,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就要到她和许临韵汇合的地方,可时辰未到,许临韵还没有来,千载难逢的机会总不能这样错过。芮秋急中生智,几个飞步直窜到马车前面, “哎呦。” 倒在了赵家马车前面。 —————————————————————————————————— 朝代是架空的,科举和后面官制都是揉一起写的,有较真的我滑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