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赵氏一拍桌子,火冒三丈地问道:“难道你不知道三弟自小身体就不好?难道你不知道三弟的身体时时需要调养?难道你不知道——” “夫人,冷静、冷静!” 幼老爷见赵氏发这么大的火,一个哆嗦,赶紧把赵氏按住,又拼命给总管使眼色,让他把这两人先带下去安置,幸好管家是个机灵的,见状又是拉又是拽,赶紧把赵大姐和朱豪杰带走,幼清恍然大悟道:“难怪娘亲从来都没有提过外祖母和外祖公。” 他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赵氏本来已经平静下来,闻言又怒不可遏道:“他们把爹娘活活气死,居然还有脸找上门,让我肚量大一点,收留他们母子?” “谁让他们两个人进来的?” 幼老爷结结巴巴地说:“……我。” 赵氏拧他的耳朵,“你是钱太多了是不是?什么人过来打秋风都放进来?” “夫人、夫人轻一点。” 幼老爷惨遭迁怒,幼清在旁边幸灾乐祸完了,捧着脸说:“娘亲,以后爹爹的钱全部都留给阿姊好了。” 他软绵绵地说:“皇帝是个傻子,这样阿姊要是不想跟他过了,还能回金陵做富婆,想养多少面首就养多少面首,万一有人欺负她,说她坏话,阿姊可以拿钱砸死这个人,如果能每个月再个我一丢丢零花钱给我就更好了!” 幼清自个儿倒是安排得明明白白,赵氏拧幼老爷耳朵的动作一顿,她倒是从来都不曾担心过这姐弟俩会闹得不可开交,只是幼清这番胡话说得她实在忍不住发笑,赵氏笑骂道:“又在瞎说。” 幼老爷纠结了半天,碍于赵氏才发过一通火,没敢对幼清动手,“……就你操心得多,你爹我还没有死!” 实在是没有排面。 赵氏说要赶这母子俩走,结果当晚又下起了大雪,她到底没有做得太绝,只留话道让他们自寻出路,雪一停便不再收留。 当晚风雪潇潇,冷霜白絮落满枝头,幼清不仅自己早早地爬上床,还闹着让薛白来给他暖床。薛白依言把人揽进怀里,兔子也一跃上床,非得挤进被窝里,幼清伸手把兔子拎出来,老气横秋地教训道:“你不许上床,你害得我每晚都梦见自己在吃兔腿,早上起来一嘴的兔毛!” 侍女进屋把兔子带走,幼清又缩回被窝里,薛白把手贴在少年的肚子上,此时小家伙的胎动已经很是频繁了,偶尔会害得幼清夜里睡不好觉,白天用来补眠。 薛白问幼清:“眼睛还是看不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