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瞥了她一眼,似是讥讽,“到底是四弟想见父皇,还是母后想见父皇?” “你住嘴!” “太后娘娘!” 张嬷嬷哀嚎一声,她已被人紧紧地挟持,张嬷嬷狠狠地咬了一口捏住她双颊的人,“呸”的一声,吐出皮肉,她瞪大一双眼珠子,盯着幼清诅咒道:“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都会遭到报应的,杂种该死,你们也该死,,你们都会死无全——” “啊!” 换上一身官服的影卫发狠扯断她的舌头,顿时血流如注,张嬷嬷撕心裂肺的惨叫如同困顿野兽,只发得出模糊的音节。 幼清捂不及眼睛,小声的“哎呀”了一下,乌溜溜的眼睛下意识睁圆了,这时却有一只瘦长的手伸过来,替他捂住眼睛,薛白把不知所措的少年拉进怀里,另一只手轻拍着幼清的背,低声安抚道:“没事了。” “他们动不动就咒人死。”幼清一想到扯出来的舌头,还有点后怕,他扑进薛白的怀里蹭了几下,“我就只会说生儿子没屁眼!” 薛白动作一顿,“谁教你的?” 幼清卖人卖得最快,“沈栖鹤!” 薛白惩罚似的拍了几下他的脸,幼清要抬起头,薛白却又压着他的后脑勺把人按进怀里,没让他到处张望,“还没有结束。” 张嬷嬷方才穿好的针线,这会儿倒省了影卫一番功夫,他们一人扯着张嬷嬷散下来的鬓发,逼迫她仰头,而另一人则用针线穿透双唇,麻线浸透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淌血,一片血肉模糊,张嬷嬷哭嚎不得,舌头与双唇又痛得难以容忍,她拼命挣扎。 线扯在影卫的手中,她一动,缝上的麻线牵引得更紧,也更是令张嬷嬷疼痛难忍,她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生生抠下几块肉也没有发觉,眼泪与鲜血共同淌满她的脸,额头冷汗涔涔。 待到影卫将她的嘴彻底缝起,张嬷嬷终于昏了过去。 “好一个一报还一报。”太后强撑着问道:“难道你要哀家同你跪地求饶,再一刀一刀划烂哀家的脸,最后一刀刺心,还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活活烧死哀家?” “母后想一死百了,只可惜本王不想让你死。” 薛白垂下眸,怀里的少年还以为他顾不上自己,这会儿正鬼鬼祟祟地偷瞄张嬷嬷,然而他看了又害怕,瞄一眼就重新把脸埋进薛白的怀里,薛白摸了摸幼清的头发,不咸不淡道:“本王前不久在宫门前发现一抔骨灰。” 太后一惊。 “母妃死后既无葬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