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她既气恼季秋隼当众驳自己的面子,也气恼幼清就这般蒙混过关,更气恼陆嫣空有挑事的本领,却屡屡坏事。 思此及,庄秋桐沉下脸,手里的帕子捏得更紧。 这场斗诗就如同一场闹剧,如此落下帷幕,沈栖鹤扯着幼清要走,幼清还一脸天真地问他:“我们不是要蹭吃蹭喝吗?” “吃屁。” 沈栖鹤敲着他的脑袋,急匆匆把人带走,不远处的陆嫣瞪着两人,刚要出言阻拦,庄秋桐扯住她的衣袖,冷着脸说:“罢了。” “表姐,那个沈栖鹤与从嘉王妃,分明就是一伙的。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让我们丢尽了颜面。”陆嫣不忿道:“还有季秋隼。果然破落户就是破落户,逮住机会就暗地里玩阴损的,当年同他们定下婚约,还不是看得起他们季家,如今这般门不当户不对,他却偏生没点自知之明,死死咬着不肯同意解除婚约。” 庄秋桐不置可否,过了许久,才轻描淡写地说:“……你且看他能得意到几时。” 今日在此出的丑,他日定要加倍奉还。 既然蹭吃蹭喝不成,沈栖鹤只好自掏腰包,另换了家酒楼来请幼清吃饭。巧的是他们才要落座,沈栖鹤就瞥见了同样换到这家酒楼的季秋隼,便嬉皮笑脸地问道:“季才子,不如拼个桌?” 季秋隼对沈栖鹤的印象并不差,是以见到是他与幼清,便颔首道:“你们随意。” 沈栖鹤向店小二要了一盅秋露白,结果店小二才端上桌,就给幼清抢了过去。沈栖鹤向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尚在同季秋隼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压根儿就没有留意,于是幼清尝一小口,是甜的,就没忍住多喝了几口。 “他们说你是京城第一才子,我们来斗诗!” 没过多久,幼清就醉得迷糊,脸色也红扑扑的。他扯住季秋隼的衣袖晃了晃,明显是刚才被夸得膨胀了,幼清软绵绵地说:“我也很会作诗的。” 沈栖鹤一惊,连忙推了推他,“幼清清,你醒醒。” 幼清打开沈栖鹤的手,“你好烦。” 沈栖鹤还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瞧得稀奇,便憋着笑问他:“你会作什么诗?” 幼清歪着头,迷迷糊糊地说:“我会……” 他稍微想了想,“天上的星星参北斗,一颗两颗三颗,好小好亮好闪。” “……” 幼清等了半天,自个儿说话都有点口齿不清,还知道疑惑地问沈栖鹤:“你怎么还不夸我的诗写得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