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雏羡头晕眼花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一个四处都显得无比潮湿的环境里。 这四处都充满着水声,也都遍布着青苔独有的腥气以及水腥的味道,而在这恶劣的环境中央,却有一个人,被单独的搁置在一张发着寒光的冰床之上。 那人的肌肤雪白,细腻到每一丝的角落都像是在发着微光一样,她的双手无力的搭在冰床的边缘,显得极度的虚弱,却又有另外一种格外诱人的……美感。 雏羡呼吸一瞬间停顿了些许——她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她那高高在上,永远目空一些,几乎与凌驾于终生之上的师姐,卧星盘。 可此刻的卧星盘再也没有了从前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而变得如此的可怜又十足的虚弱。 她浑身几乎赤.裸,只着了一件雪白的肚兜和亵裤,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面遍布了不少的鲜血,看样子像是受了重伤。 而已经凌乱又有些破旧的衣服被搁置在另外一边,触手可及的位置,但是她却完全没有力气再抬起手,将那些蔽体的衣服扯到自己的身上去。 雏羡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多吞了吞唾沫。 她这才恍然发觉,自己也身处在这个水牢之中,而此刻,天地之大,就只有她和卧星盘两人而已。 水牢之中无比的寂静,甚至连水声都不存在,也是因此,显得她的呼吸声更加的急促且粗重了起来,就在这一片诡异的寂静当中,雏羡终于轻轻地开口,喊了一声,“阿姐……” 处在病床上的卧星盘终于睁开了眼眸,双眼之中满满的却已经完全看不出了平时的清冷,溢满的全是某种悲伤和即将面临宿命的绝望。 她拼尽了全力抬起头,看向了站在水中,与她的模样可称得上是天差地别的雏羡,终于狠狠的一闭眼,叹道,“终究是来了……” “好——卡!就到这里!”胡刚毅忍不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陆星闲已经在助理和场务的帮助下迅速的披上了自己的衣裳,虽然在戏里对比起别人的层层衣裳看起来有些裸露,但是比起他们这一群恨不得光着身子裸.奔的现代人来说,也就还好。 陆星闲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上,顺带拎起了一块洁白的毛巾走近了左羡,小心翼翼的把手里备用的毛巾盖在左羡的头上,揉了揉之后,含笑着说道,“快擦一擦,别着凉了。” 她们现在在附近的一个小溪附近,用的是人造山洞,周围更多的,则全都是大绿布,完全是无实物表演——就连陆星闲刚才躺着的那块发着光的‘白玉床’,都其实只是一个木箱子,垫上了一层绿布而已。 重来几次,哪怕每一次拍戏的人是自己,左羡都忍不住觉得吃惊。 演员实在是一个特别神奇的人群,拍戏全靠自己想象和后期制作,如果心里真的没有某种强大的信念感支撑的话,她们那一刻的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