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鸣一下子就明白了申周那点花花肠子。 “你别理他!他从幼儿园就开始追女孩,结果,大夏天的,幼儿园的阿姨就请他去外面晒太阳!”郑一鸣跟女孩说。 “瞎说!”申周有点气急败坏,“那不是追女孩,是追着一个女孩跑,她摔倒了,结果......” “是啊!那不就是追女孩呢吗?”申周有口难辩:”是追着女孩跑,不是追女孩......” 郑一鸣看见他的脑门上直冒汗珠,而那个黑球印还像邮戳一样盖在上面,被汗水冲得黑一道灰一道的,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女孩也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拍打背上的球印。她穿着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风衣,黑色的球印像一朵盛开得黑牡丹,无论怎么拍都拍不干净,好像尘土已经渗到风衣里去了。 申周厚脸皮的说:“我替你拍拍。” “不用。”女孩利索地说:“回家洗洗就好。” 申周继续表示关怀:“不知道背后有没有砸青了。” “没关系。”女孩笑着说:“我的后背总比你的额头硬吧?” “糟糕,丢脸!”申周恍然大悟,一把捂住额头,朝郑一鸣大喊:“你这该死的家伙!” 女孩笑着递给申周一片纸巾,申周忙手忙脚地擦了半天,洁白的纸巾变得一团乌黑。 郑一鸣这是才认真的看了看女孩一眼——他本来等着女孩大发雷霆或者哭哭啼啼,就像妹妹那样。 “你从哪里来的?怎么看着好面熟,倒像在那儿见到过似的。”申周问那个女孩。 女孩大笑,答非所问:“你一定特别爱看红楼梦吧?” 申周一头雾水:“什么?” “你刚才问我的话,和贾宝玉见到林黛玉说的话一样。” 申周脸红了,赶紧换个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郑一鸣不想加入他们的谈话,但是他没有走开,而是在一旁用脚颠着球,耳朵竖着(就这样,哈哈~~~~~),听着他们说着。 “你问的是我的什么名字?乳名,学名,网名,艺名,还是笔名?”女孩笑着说。女孩一笑起来,就像天空中有一串铃铛在摇。 “都想知道!” “你可真贪婪哦!乳名保密。学名嘛······润筱依。” “好听!好听!”申周先是连连称赞,而后又问道,“是那几个字?” “润就不用说了,筱是上面是小草的筱,依,就是依靠的依。” “很有诗意啊!” “呵呵,其实很简单,我爸爸姓润,每次我妈妈有什么事情我爸爸都能知晓,我妈妈叫罗依,筱字是怕晓太大众化,所以,润,筱,依。” “你算是他们爱情的结晶——这个名字真美。”申周的话一说出口,郑一鸣就在心里大笑不止——申周什么时候成诗人了?说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当然,他唱的也不怎么样。 申周又问:“那网名,艺名和笔名呢?” “网名嘛······蓝色的矢车菊,艺名和笔名还没有起,我又不是艺人和作家。”女孩大笑起来。 “什么菊?”申周眨巴眨巴眼睛,使劲盯着这个叫做润筱依的女孩,好想她是从月球上来的。润筱依哈哈大笑:“你想查户口的**一样盘问我,你呢?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我叫申周。” “几号?”润筱依继续问。 “啊?”申周根本听不懂。 “你不是说你是‘神舟’吗?‘神舟’几号?”润筱依问。 “他是申周x号,永远上不了天!”郑一鸣停止颠球,说道。 润筱依又笑起来,她朝郑一鸣抬抬下巴,问申周:“那,你这位踢球不进球门的朋友叫什么?” “他吗?”申周终于听懂了(终于听懂了······)“他叫郑一鸣。” “郑一鸣?”润筱依耸耸肩,“不鸣则已,一鸣易惊人。” “咦?你怎么知道他的口头禅?”申周好奇地问。 “顾名思义呗。” “他经常这么吹牛,可惜啊,一次也没有成功。” “他不是一鸣惊人,而是一球惊人!”申周又一次大笑起来,笑得很夸张,还连连夸润筱依说话幽默。 幽默个鬼!郑一鸣心里想。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多看了润筱依几眼。润筱依的眼睛让他觉得,如果精神可以晃动物质,那么,润筱依比溪水还清澈的眼神,是可以把这个肮脏的世界清洗一新的。她的头发是深栗色的,长长的披散下来,有一点的自然卷,风吹过来,就像微微晃动的波浪。她的额头是逛光洁的,坦荡的。小巧的鼻子的下面,是两片薄薄的月牙形的嘴唇,一笑,就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