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国公家里去。” 瑶华安抚地拍了拍他,“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鹿鸣湖边等你。” 崔晋庭头一回心生悔意,“你若是没有嫁给我,此刻应该是太太平平,不必面对这些危险。” 崔晋庭凡事果断,只要不牵扯到她,甚少有如此英雄气短的时候。 瑶华鼻头一酸,险些滴下泪来,她仰着头,笑中带泪,“崔晋庭,自嫁给了你,我就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我从不害怕,也不曾后悔。” 崔晋庭情难自禁,猛地将她搂紧,深深地吻了下去。 耳鬓厮磨,鼻息交错,心有多甜就有多痛。 崔晋庭恨不能将面前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永不分离。因为她,他终于有了恐惧和软肋,也因为她,他必须得越来越强大。 好一会儿,两人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瑶华低声在崔晋庭耳边说了几句话。崔晋庭有些意外,却也心头一松,长吁了一口气,不由得失笑了起来,“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瑶华眨眨眼,“大概是总会遇到些事情,有备无患?” 崔晋庭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只有被火烫过的人,才会畏惧光明; 只有那些曾经被命运伤害的人,才会这样无时无刻地都在提防,谨慎小心,警醒约束。 这种感受,那些在闺阁中长大的金枝玉叶们,如何能够明白。 他与她,是真正的同病相怜,一对互相取暖、互相守护的人。 既然无法带瑶华走,那就必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崔晋庭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地图,“我在京中留下了百人,分别藏在这几个地方。你牢牢记住,若是有不对,便藏起来,让人给我报信。我只要得到消息,三日之内,必定赶回京城。” 瑶华接过,仔细看了一会儿,牢牢记住,便就着烛火烧掉了,“这也是我们最坏的设想,官家未必像我们想的那么糊涂,阮家也未必能有那么厉害。你只管放心去吧,早去早回。” 夫妇二人在这即将再次分别的夜晚,并没有太多的亲昵时间。瑶华忙着替崔晋庭准备药品,崔晋庭也忙着布置一些守护在瑶华身边的人力。 直到过了子时,崔晋庭才强拉着瑶华睡下。 崔晋庭只是搂着瑶华小憩了一会儿,便悄悄起身,带着吴山离开了家中。 大军出征,时间十分急促,为了鼓舞士气,官家亲自为将士们送行。 京城南门外,足有五千的骑兵和三万步兵。阳光之下,金甲耀眼,旌旗胜火,气势恢宏。 官家亲自为崔晋庭斟酒,低声道,“小子,一定要凯旋而回。” 崔晋庭笑答,“我都快当爹了,您可别再叫我小子了,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什么?”官家有些意外,“这是个好消息,你怎么也不早说。” 崔晋庭有些腼腆,“没几日呢,胎还没坐稳呢。我不在京中,还请您多关照她一些。” 官家拍拍他的肩膀,“你只管放心,保你回来时,她们母子毫发无损。” “有您在,我自然是不担心她们的。只是,我不在,您一定要小心。”崔晋庭略为踟蹰,低声提醒官家,“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此事恐怕与阮家和淮安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一旦离京,您千万要小心才是。” 官家微微皱眉,“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崔晋庭看了一眼周围,“您回头让吴公公去找瑶华。” 官家点点头,“我知道了。你那里有什么异样,尽管先斩后奏,勿需顾忌。” 崔晋庭抱拳下跪,“臣必定不辜负陛下厚望。”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