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马匹什么的就别想了。 待谢三想方设法赶到汝州,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一入城门,就看到城门两侧的木头牢笼,满满当当,关的全是人。 咦,不是说崔晋庭把人都放了吗?谢三再仔细一看,里面关押着的人,许多是穿着白色的里衣,想必是直接被扒了官服才会狼狈如此。而其他的人,身上的衣料也不错。看来,都是些官员和小吏们。 旁边还有老百姓冲着他们指指点点。当然也有这些官员的家人们远远地望着他们,哭哭啼啼地抹眼泪。 谢三张望了一番,便去找了他们留在汝州的人,“不是说崔晋庭只抓了些小吏吗?怎么我看那关着的,还有几个汝州的大人物。” 他们的暗探想到这个,心里十分痛快,“这个崔晋庭崔指挥使,果然是个血性汉子,一点都不怕得罪阮家。他刚开始只是抓了些小吏回来,可是不知道怎么从小吏嘴里撬出了更多的线索,抓的小官们就越来越多。如今,连汝州通判都被他抓起来了。” “什么?”谢三十分惊讶,汝州跟陈州紧挨着,他深知汝州通判是个什么货色。这个家伙跟瞿常可是一路的,借着阮家的势,连汝州知州都不放在眼中。可是崔晋庭居然敢将这样的人物拿下。 唉,谢三忍不住叹了口气。崔晋庭怎么没早点来陈州,他要是去年这个时候来陈州,局势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不过,今日所见,谢三对崔晋庭更添了一分信心,“崔大人准备将这些人怎么办呢?” “据说,崔大人要将这些人都押送回京,要告阮家搜刮民脂民膏,逼反百姓。”暗探道,“谢大人,要是崔大人真的这么做了,汝州的百姓就无罪了。而我们陈州,是不是也就没事了?” 谢三心想他也想如此啊,但此事干系着陈州上万兄弟的性命,他追问,“消息可靠吗?” “这话是崔晋庭身边的一个幕僚说的。此人姓贾,百姓都喊他贾先生。据说,刚开始就是他替百姓去崔大人面前说情,崔大人才放人的。”暗探回答。 谢三吃了这么多苦来汝州,就是想见崔晋庭一面。但是崔晋庭贵为指挥使,怎么可能说见就见。“你可知这位贾先生在何处?能不能见上一见?” 那暗探早就留意了,“这位贾先生如今就在州署里面,据说在查汝州通判的罪证。他跟崔晋庭手下的那些文吏一起住在州署不远的一个客栈里。您若是想见他,倒是不难。毕竟,常有汝州官员悄悄地去找他‘谈心’。”其实就是帮他收集阮家罪证。 谢三兴奋地一拍手,“太好了。你速速帮我安排一下。越早越好。” 那暗探看了他一眼,谢三整个人像从泥堆里爬了出来的,那双鞋更是连脚趾头都露了出来。他暗暗叹了一口气,“大人还请先沐浴更衣,我这就去安排。” 待到了晚间,离州署不远的那家客栈又挑起了灯笼。如今汝州虽然安定了些,但是外地商贾都没人敢来呢,许多的客栈都是空着的。这家一下子住进了许多的军中人物,但还照给房钱。把客栈掌柜高兴地见牙不见眼,全心全意地伺候着,就怕他们一不满意,搬去了别的地方。 “哎吆,贾先生回来啦,辛苦了吧,热水都备好了。我这就让伙计给您送到院门口。”掌柜地笑着跟他打招呼。 “贾先生”和瑶华笑着冲他点点头,领着人进了客栈的一处独立的院子。 进了院子后,瑶华直接进了内室。阳舒连忙道,“先生,我给您卸了这些东西吧?松快些。” 瑶华摇摇头,“算着时间,陈州那边该有动静了。要是半夜来人,哪有那功夫重新弄。就这样吧。不过倒是这嗓子,声音是变了,可实在肿胀的难受。要不,你先给我用金针缓一缓,明日我便说受了风寒,不开口说话了。” 阳舒忙道好嘞。掏出金针来,在瑶华的脖子上扎了一溜。瑶华端坐在那里任由她摆布。因金针过穴需要些时间,瑶华索性合起眼睛,休息一会儿。 可连半盅茶的功夫都没有,就有人拍打院门,“先生,给您送热水来了。” 海安起身去开了门,外面的一个面生的伙计端着一盆热水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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