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今晚的事情,实难处理。臣妇一身荣辱并不重要。但是晋庭是陛下一手教出来的,谁都能向阮家低这个头,但是晋庭不能。但臣妇向来不懂朝中大事,只怕臣夫妇打人给陛下添乱。所以才求见天颜,想得陛下指点……” 官家听了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问,“只是因为如此?” 瑶华点头,“不敢欺瞒陛下,臣妇确实不认识阮家这位公子。但臣妇也是有点脾气的,不管今晚是谁,做出这样的举动,臣妇都会动手打人。只是,……”她声音低了下去,“没想到他会是娘娘的侄儿。” 官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若是你事先知道了,你还会打吗?” 瑶华斩钉截铁,“会!士可杀,不可辱!” 官家大笑了出来,“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起来吧。打都打了,而且是他找打的。与你无关。有人再敢说你,你就这么回他!” 瑶华见好就收,“遵命。” 官家招手让尧恩过去,“吓到了吗?” 尧恩摇摇头又点点头。 “哦?为何又摇头又点头?” “没吓到!以前族人要害我们的时候,我们也敢逃走的。那次比这次还厉害。” “哦!”官家来了兴趣,“那你怕什么呢?” 尧恩突然抿紧了嘴巴。 官家笑呵呵地,“你说吧,但说无妨的。” 尧恩小声道,“我怕那个坏人说的话会成真的。” 那个坏人说的话,那自然就是阮安之方才的叫嚣之言了。官家想起了他方才喊的那句“这个天下迟早都是黎王的”还有那句“官家还能活几日”。他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别怕,有朕在,乱不了!” 尧恩清亮的眼睛直视着帝王,认真地点点头,“好的!” “好的?”官家被他逗乐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尧恩说好的,那必然就是好的。行了,天色不早了,跟你姐姐回家好好休息。还有,”他朝着陈公公做了一个手势,“拨两个人,以后跟着尧恩,护尧恩周全。若是尧恩掉了一根头发,他俩也不必活了。” 陈公公躬身道,“陛下放心,奴这就去办。” 崔晋庭这边也打完人回来复命了,“回禀陛下,打完了,人没死。” 官家有些想要扶额,叹息道,“没死就没死吧。关进天牢,不允许任何人探望。行了,很晚了,你们也回去吧。” 崔晋庭唱了声喏,带着瑶华姐弟退了出去。 待他们都走了,陈公公将一叠折子躬身呈献给他,“陛下,这里是飞白楼店家和今晚客人们的证词,还有那几个跟着阮安之一同玩耍的浪荡子们的证词。” 官家接过打开,一目十行,当看到阮安之同行的那几个人的证词证实确实是阮安之自己不耐烦太师府里的宴会,主动招呼他们去飞白楼玩耍时,心中松了一口气。继而又苦笑了起来,“都是朕的错,纵容得阮家人贪得无厌,不知天高地厚。” 陈公公笑了笑,“那是阮家人不懂好歹。二郎倒是有长进了,他亲自动手,一百大板,居然还留了阮安之一条命在。他这是怕陛下您难做呢。” 官家想到这里,过去对于阮家多容忍,如今就有多厌恶,“若是皇后来求情,就将阮安之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皇后,吾也想看看皇后会怎么做?” “喏。”陈公公又劝,“陛下,夜色已深,还是早些休息吧。” 官家抬头望了望天,“今日是初一啊!”按礼应该是歇在皇后处的。可他哪儿都不想去了,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还是回自己的寝宫吧。 崔晋庭带着瑶华姐弟出了宫门,驾车的是罗明和罗亮,并无外人。 瑶华把声音压得极低,问尧恩,“你方才为何会那般回答?” 尧恩微微一笑,跟瑶华足有五分神似,“因为阮安之说得足够多了,我们并不需要再说什么。”他想了想,又补充道,“画蛇添足。” 瑶华看着尧恩,目光里有骄傲自豪也有警惕担忧。但是崔晋庭看着尧恩的目光,就只有惊喜了,他想了想,“你那说为何我会留那厮一条狗命?” 尧恩看了他一眼,“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