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要什么有什么,高高在上,没人敢拒绝她,更没人敢让她下嫁为妾,牧斐是头一个。这一切都是秦无双的错,要不是她牧斐怎会对她视而不见。 牧斐一直暗中留意着司玉琪的神色,见她目露凶光就知道她心思不善,恐怕又生了害秦无双之心,当即话锋一转,语气放缓了几分道:“就算没有秦无双,就算你嫁给我成为我的正妻又怎么样?九公主别忘了,我是个白身,无官无爵,你跟着我能有什么出路?” “本公主说过,只要你娶我,我保你世袭定远候爵……” 牧斐打断道:“那我父亲答应了吗?” “……”司玉琪气息一滞,顿时无言以对了。 牧斐知道,此前他父亲回京,官家定然因此事试探过他父亲,只是父亲没答应。因为若是父亲答应了绝不会一声不吭的离开,牧家也绝不可能一点指示也没有,司玉琪也绝不会费尽心机不顾廉耻的投怀送抱。 所以官家用九公主与他的婚事来试探父亲,父亲当时并没有答应,至于父亲为何没答应,他猜跟官家的疑心有关。官家一直忌惮父亲手里的兵权,如果父亲答应婚事,估计等待牧家的不是爵位世袭,而是斩草除根了。官家想借机试探牧家,逼牧家露出野心后再下定决心铲除牧家,可是齐妃娘娘看不明白,只以为官家是真心想让九公主与牧家联姻好为二皇子铺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皇家这趟浑水他可不想趟,今日来公主府,就是来剖心明志的。 “我虽是定远候唯一的嫡子,但是并非他最疼爱的儿子,他最疼爱的儿子早就死了,如今还能入得了他眼的是我那个庶出的二哥牧重山而已,公主与其拉拢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废人,还不如拉拢我那二哥,他好歹是个官身,这牧家的未来说不定也在他身上……”有些话点到为止,司玉琪看中他无非是冲着他背后的牧家势力,如今这势力他一样不沾,他就不信司玉琪还非他不嫁了? 司玉琪脸色刹那间变得十分难看,目光闪烁着迟疑不定。 牧斐紧接着又加了一把火道:“如果公主一定要嫁给微臣,微臣虽不能拒绝,但可以向公主保证的是——从此与你两看生厌,老死不相往来。” “你!”司玉琪杏目圆睁,震惊地后退了一小步。这话说的太绝,明显在警告她,既是她成功的嫁给了牧斐,也只能注定做个有名无实的怨偶夫妻。 牧斐拱手做辑,客客气气地说:“该说的话我已经都说清楚了,还往公主好自为之。” 秦无双醒来的时候,日已西斜。见自己身在朱雀门药铺稍稍有些意外,又听半夏将昨夜出宫前后之事详说了一番,这才弄清楚原委。 她垂眸看着手中的水杯不说话,脑海里一直盘旋着昏迷前记住的那句话,——“秦无双,我喜欢你。”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这里给下一本接档文《厉队,我劝你善良》求一下预收。 现代刑侦爱情文。 预收非常重要,鞠躬,谢谢。 第059章 紧接着, 牧斐披着一件月白色的水貂领大氅携一身寒气推开了屋门。 秦无双放下杯子下意识起身, 牧斐定在门口两两相望, 他的眉眼间似乎还残留着风尘仆仆的痕迹, 却也挡不住他那双丹凤眼里火一般的热烈,隔着几步之遥,烧得秦无双周身一暖。 半夏见了, 掩嘴偷笑, 走到门口提醒道:“风大, 小娘子刚醒来,仔细着凉。” 牧斐一听,这才恍然惊醒般,大步流星地跨到秦无双面前, 关切地问:“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 你打哪里来的?”问完之后,秦无双一发尴尬了, 不由得脸颊微红, ——半夏已经告诉她了, 牧斐回牧家了, 晚点来接她们, 她竟然还明知故问,没话找话说。 牧斐却是眸光一闪,笑着说:“昨夜宫里闹了一夜,恐祖母担心我便回去了一趟,幸好昨晚母亲也回来了……, 马车就在外面等着,我来接你回家。”说着,瞥见秦无双脖子下的勒痕,心下一疼,下意识抬起大拇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勒痕,“还疼吗?” “……不疼。”牧斐的指尖温温凉凉的,就像是沐浴过阳光的美玉。 他忙解开身上的貂领大氅替她披上,又仔仔细细地系好,正好将脖子上的勒痕遮住了。 柔柔软软的貂毛贴在她的肌肤上,酥酥痒痒的暖和极了,直暖到了心底里去了。 做完一切,牧斐抬起手来掌心向上,“走罢,回家。” 秦无双低头看了一眼牧斐的手掌,白净,瘦长,掌心里还有几处被指甲刺裂的伤痕,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