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颇大,短刀还卡在了骨头里,他们开阳府的把刀拔出来破坏了伤口,还崩了刀刃。”最后那句,仵作说得颇为瞧不上眼。 “会不是二人搏斗中,小公子倒在地上,让人刺伤?” “小公子身上除了尸斑之外,并无其它淤血。” “他可能是失去意识后被杀,但是身上没有伤痕?能查出他生前是否被下过迷药吗?” “时间太久了,且他那房间人来人往……属下无能。” “不是你的事情,本来咱们就是半途接手,许多线索都被破坏了。”冯铮又问另外一个总旗,“你们在院子中可查探到了线索?” 那总旗道:“属下在院子中并没发现有人在院墙上活动的痕迹。景大人家的院墙较高,还铺着红瓦,虽然瓦片有些陈旧,但是齐整规则。若是有勾爪抓过瓦片,必然会留下划痕。即便借力也不可能直接从外头跳进来,必然要爬按墙头,可也没有瓦片破碎。人要么不是从外头进来的,要么就是没走院墙。” 冯铮点头,绕来绕去,还是绕回来卢斯最开始的想法了——内贼。 “你们在院中查探的时候,可有在那些仆人身上发现什么不对?” “丫鬟和婆子都在正房里陪着,马夫和杂役都缩在房他们的房中,连头也不探。兄弟们打着求水喝的幌子与他们探听,那些人只会嗯嗯啊啊,放屁都闻不出味来。”总旗有点愤愤然,他是新官上任,恰好轮值到有案子,跟着出来这趟,正想办出点成绩来,却碰上了一群闷葫芦,“不过,属下看他两边的邻居都有些古怪。” “哦?别卖关子,有什么事情就说。” “是!他们南边那家……下午这顿吃的捞面,还炸了肉丸子,兄弟们小心去探了探,那家却一口否认吃的捞面,还把去探听的兄弟赶了出来。北边那家更有意思,直接一家子出去吃馆子了。” 看来这小公子的名声,比景老爷知道的还要臭啊。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左邻右舍都当成了瘟神“款待”,知道死了人不以为忧反以为喜…… “你再派人,悄悄的,但是亮明身份,就说我么是去查这个案子的,看他们那边的邻居到底是什么反应。” “是!” 冯铮回到了无常司,又等了快有一个时辰,卢斯还没回来,他干脆让人去酒楼叫了饭,饭来了,卢斯也恰好回来了——他带回来的消息,也不比冯铮少,都是从景大人的同僚那里打听出来的。 这位景大人也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典型代表了。 他家里朝上几代都是农人,还是爷爷奶奶有远见,见他聪慧,掏出了两代人的积蓄供他读书。其实原本也只想他日后能做个私塾先生,便是祖坟烧高香了。谁知道景大人不过二十四岁就已经进士及第,他虽然不是连中三元的那般千古才子,可每次的成绩也都是中上。 景大人现在的妻子是他当年的糟糠妻——他十八岁中了秀才的那年娶妻,在当地算是迟的了,娶的也是老秀才的女儿,当时谁都以为景大人的这辈子也就到了顶了,谁知道后头举人和进士是接着来的?那时候谁都以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是到了进士及第的时候,这就有点不够看了。 原本景大人夫妻和睦,也没想着再娶妾,没想到他当年返乡之后接了圣旨,前往一县作为知县,他妻子当时还没有生育,慢了一步前去与景大人聚首,身边就带着现在这个妾了。这是景大人的爹娘做主,给他抬进门来的贵妾,乃是他家乡有名的大商人的独女。 一直到如今,景大人也算是一家和美,仕途顺利。 两人互相交流完了情报,都是一脸苦思。 “师兄……你跟景大人都觉得那书是景怡在床上偷看,听见动静藏起来的?” “嗯,我看了那本书,确实像,怎么?” “师兄,你觉得一个人,怎么大半夜在被窝里偷看书?” “自然是……”冯铮愣了一下,“唉?” 这又不是现代,拿着手机别说看艳书,看GV也没问题啊。这个丝毫光污染都没有的年代,天一黑,还在房里,那就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要看书,只能点灯熬蜡,景怡作为家里极其溺爱看中的小公子,他要是点灯了,仆人能没发现? 况且,在床上点灯……真不怕烧死啊。 “这是有人故意将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