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栅栏流口水。 虽然知道现在他们这从头摸索养出来的犬,怕是比不上后世的,可至少也是个念想啊。 “你若喜欢,等到老先生养出来了,牵一头回家。” “不行。”刚还流哈喇子的卢斯赶紧摇头,“这个军犬咱们得定一个章程,只要是被选拔上的,都得给他们个编号,确定完成训练的,名字和编号都得有。它们就算是无常……不行,无常犬说出去让人误会,那就叫谛听。服役中的谛听都算是正规的无常一员,它们跟训犬者一样可以累积军功升迁。退役之后,咱们无常司给养老送终。且只有退役的谛听能够被领养,而且也必须签下合同,每隔一段时间,咱们还得派人去查看谛听的情况。” 冯铮听完点了点头:“你说的是,这谛听经过多年训练,不能随便谁要就送了出去。我俩就该先以身作则。” 这怎么安置的规章虽然先说好了,但人手的事情还是没解决,两人正继续为难着,外头就来人了,原来是出了大案子了——户部尚书景大人的小儿子,让人刺死在了他自己的卧房之内! 这案子是今天早晨发的,开阳府已经去查了,如今却来找了他们,看来是没查出什么线索来,这才找到了无常司来。 “这案子明显内贼,到现在还没查出来?”卢斯下意识一皱眉。 冯铮却道:“事情大概不是那么简单,景大人我知道,乃是一位清廉的官员,他家里就住着一个小院子,若有外人行凶也并非不可能。” 冯铮这才端正了态度——这年头虽然没有能轻功上天的大侠,但接住飞爪绳索之类的器具,翻墙跨院溜门撬锁的飞贼还是有的。 既然如此,这等案子拖延的时间越长,线索丢失,凶犯逃脱的可能也就越大。 两人叫上了无常司的人手,跟着开阳府那边派来带路的捕快,朝着景大人的家去了。 果然,这景大人住的地方对他这户部侍郎的身份来说,可是狭小得很,就是两进的院子。景大人一家八口人,外加一个马夫,一个厨娘,两个丫鬟,两个杂役。这十几个人是把院子挤得满满当当的。 这就有些“有意思”了,若有飞贼,也不会挑选这样的人家,人太多,很容易被发现。 卢斯看了看在院子里哭泣的景大人一家人,那是景大人的父母,他本人,他的一妻一妾,还有他的另外两个儿子。 “卢将军,冯将军,你们可是要给老夫伸冤啊。”景大人哭的不能自控,在他妻妾的扶持下走过来给卢斯和冯铮行礼。 两人让过,说了些没营养的宽慰话,便问起了死者的事情:“贵公子可有好友或仇家?” 来的路上,基本的情况带路的捕快都说了。景大人三个儿子,全都是正妻所出,小儿子单名一个怡字,今年刚十二岁。发现他的是他的二哥,今早一进门就看见他背后插着一把匕首,脸朝下倒在地上,叫来人后,发现他已经凉了。 后来到的捕快也证实,他们到的时候,景怡已经是硬邦邦了,应该是昨天夜里就死了的。 “他才十二岁啊,家门都不大出,好友……也就是老夫的几个徒儿。”景大人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可作为一个死了儿子的爹,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仪态。说着说着,景大人就哭的整个人都抽抽了,旁边他那老妻干脆厥过去了,这还是赶紧扶回房休息去吧。 院子里一团乱,景大人夫妻和他爹娘都回屋了,刚才进门就被卢斯和冯铮吩咐去查验现场的无常回来了:“将军,小公子的房里乱得厉害,听下人说,先是二公子发现了小公子,将人抱到了床上叫大夫,小公子的房间里就涌进去了一群人。后来确定人死了,通知开阳府,开阳府的捕快又涌进去一群。” 冯铮问:“那大夫可曾在此?” “没在,他说了小公子已死之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你去将那大夫带回来问话。” “是。” 现在这一家子是暂时问不了话了,两人便一起进到了小公子的房间,小公子的遗体放在床上,无常司的两个仵作正在仔细查验。卢斯和冯铮分开,在这房间里查探了一番。 本来这房间就不大,一边放着床,一边是放满了架子,紧挨着桌,最后还用屏风隔出来了个摆着马桶的方便之处。 卢斯看景怡书案上摆着写了一半的一幅字,貌似是论语,人家十二岁的孩子,都比卢斯那狗爬字好看许多。看了一遍文房四宝,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卢斯就走到了冯铮身边——他正在看书架。 两个人一块翻,这书架上的东西不过是《四书五经》、《史记》、《资治通鉴》等等,这都算是科举人士的基础读物,也就是在下头发现了一本《侠客屠蛮记》,乃是如今正流行的话本子,不过也是很正当的武侠小说,没有任何香艳的描写。 “对了,开阳府的人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