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却总是远远看着,不敢靠近,我曾劝说他,让他表白心意,他却说说他是天生孤煞之人,和她太亲近了不会有好下场,不想害了她,并让我离他远一些,但凡与他走得近之人,容影一个都不会放过。” 离倾下意识抿紧唇瓣。 所以,那人会是她吗? 喻见寒看着离倾的神色,仿佛看穿了她所想,接着说了下去。 “宗主什么都不缺,但他却喜欢上了一个根本不会喜欢上他的人,那人无情无欲,从未与宗主过多往来,但宗主却一直爱她。” 从喻见寒的眼神中。 离倾已经了然,那人就是她。 离倾觉得何其荒唐,想要笑,但眼稍已经耷拉了下去。 喻见寒和容轩都先后提及此事,还能有假吗? “是我吗?”她轻声问,嗓音被山风拉扯得支离破碎。 “是啊,是仙君你呢。” 说出这句话时,喻见寒像放下了什么沉重的担子,觉得胸腹中肃然清朗了起来。 他作为一个旁观者,都如此难受,身为当事人的容景可想而知。 “可是,我与他并不相熟。”离倾怔怔地说,“也未曾见过几面,他怎么会……” 算算,她与容景所见次数,不过一根手指都能数过来。 “这只是仙君你以为的罢了。”喻见寒沉声说,“其实,宗主时常来五蕴灵山看你,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离倾不明白:“……他为何不来见我。” “还能为什么。”喻见寒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是不详之人,不想将厄运带给你罢了。” 说至此,喻见寒的眼睛已隐有湿润,他太知晓那些年岁里,叶湛经历过什么。 “明明站在巅峰的一个人,却活得那么小心翼翼。这本来不该是他的人生啊。” 离倾垂下眼眸,睫羽轻轻颤动着。 这就是容景能做出的事来。 两人皆沉默了下去,为一个不在场的人而心哀、心伤。 山间风声鹤唳,仿佛从遥远的过去捎来了低沉的呜咽声。 过了好久,离倾才找回神思,她低声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一并告诉我吧。我想知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那人究竟默默做了什么。 喻见寒望着漆黑的山峦,眼中已经蒙上山间浓雾。 “仙君,听说你当初被狐妖所伤,幸而得一高人出手,才没被那狐妖伤了灵核,你可知那人是谁?” 离倾身体传来麻意,像是无数的蚂蚁在撕咬她的神经,她缓缓抬手,攥紧了衣襟,狠狠揉成一团。 听喻见寒如此问,如今还能不知道吗。 喻见寒将自己所知狐妖之事,毫无保留地告诉了离倾。 听到容景偷偷跟着自己,只为见她一面;听到容景为了不让自己知晓他的身份,穿上了女衫戴上了面纱,在危难时刻救她。 离倾的指尖,隔着一层衣料,深深陷进了肉里,血色和红衣相染。她丝毫没感觉到痛,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落进了醋缸里,又酸又涩。 她怎么这样蠢!! 收叶湛为徒时,就觉得他那双凤眼,与自己的那个恩人长得那么相像,为何从未怀疑过,只因为笃定地认为那人是个女子。 更可笑的是,她四处寻找的救命恩人,其实一直就在她身边。 她不能怨怪叶湛为何不说,或许他是未曾记起,即便他记起了,也不怪他,她亏欠他那么多,哪有资格质问。 要怪只怪她自己迟钝罢了。 “……还有呢。” 离倾自虐一般地问。 她想知道,她与容景之间的全部。 “仙君,你可知道你闭关之时,有个行脚商人低价卖了许多灵石给陆掌门,给你疗伤,其实那也是宗主安排的。” “他怕无缘无故送宝财给你,会引起你的怀疑,才曲曲绕绕费了一番周折,收买了那个行脚商人。” 离倾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她想起了陆奉觉抱怨愤怒于买到次品的回溯石——在同一个商人手上低价买来了那么多宝贝,当成神仙卖家的人,原来真的只是不入流的骗子,之前的好处,才是镜花水月的虚假。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世间哪有空穴来的风,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砸头。 一切都是那人精心布置的蓄谋一场而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