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我们也都检查过了。”守门鬼卒觉得无比冤枉。 闻言,七殿阎罗冷冷一笑,好个薛祸,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上了小动作。 竟然一次一次帮那两个人,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待他找到了那两个人后,看他如何处理他。 另一个小鬼颤巍巍地说:“难道……难道令牌是假的。” “不是。”七殿阎罗冷笑着说,“令牌是真的,但人是假的,真正的薛祸已经送往无间崖。” 闻言,两个小鬼猛地哆嗦。 难怪不得他们今日觉得薛大人对他们客气得过分,竟然不是薛大人本人。 七殿阎罗看着他们惊疑的神色,唇角勾起近乎残酷的笑。 “看来你们也察觉到他不对劲儿,但你们竟然没有阻拦他,你们还能觉得你们无罪吗!” “冤枉啊,七殿下饶命。” 两个鬼卒大声求饶。 七殿阎罗冷笑着,此刻拿薛祸没办法,便将所有的戾气发泄在了两个小鬼身上,无论他们到底有没有错,此刻,他只需要一个发泄的由头罢了。 他阴沉着扭曲的脸,扬起手中的鬼骨刺…… 两声痛苦至极的尖嚣声响起,钻进了门外的小头目和刺寒鸦耳里,无比刺耳。 光是听着着声音,都仿佛能感知到屋里受刑之人的痛苦。 小头目壮着胆子又朝着大殿里偷窥了一眼,顿时被满眼的血色惊吓得赶紧缩了回去。 背贴着墙,一身冷汗淋漓,喉咙狠狠吞咽着。 七殿阎罗虽然性情残暴,行事狠辣,但是不如此手段,怎会在众阎罗里脱颖而出。 可是,他平日里待下虽不说轻厚,但赏罚分明,即便对待了犯错的下属,也多从宽处置。 他在阎罗殿当值这么年,还是第一次见七殿阎罗对两个算是无辜的手下动用上这么大的刑罚。 足以可见,这两个闯入酆都城的新魂,不,活人。 让七殿阎罗有多生气。 被小头目提溜在手里的刺寒鸦抖得犹如得了癫痫,带动着他整个身躯都在跟着微颤。 “别抖了。” 小头目嫌弃它的动静大,轻声吼道。 刺寒鸦抖得更有节奏了,“我也不想啊,但我控制不了自己~啊~” “……” 此时,尖叫凄喊声都消失了,夜色无比深沉,静籁无声。 小头目知道大殿里方才发生了什么,又由于知道,衬得此刻的寂静愈加瘆人。 刺寒鸦颤巍巍地抬起漆黑的头,对小头目喃喃地说,“大哥,我后悔了,你现在放了我行不行。” 小头目有气无力,发白的嘴唇机械地蠕动,双目宛如死鱼眼:“……你觉得呢。” 刺寒鸦彻底绝望了。 鸦生不幸啊。 原以为举报那两个可恶的人之后,富贵尊崇都会源源不断地朝它袭来,没想到啊没想到……可能它真的是再一次跨入了鬼门关。 “在外面叽叽咕咕说什么呢,还不进来。” 七殿阎罗的声音传来,好似就在耳边响起。 小头目和刺寒鸦同时一抖,仿佛被恶魔钳住了咽喉。 小头目知道躲不掉的。 他深吸了口气,踏步入正殿之前,或许是同病相怜的心理,让他对这只蠢鸟多嘱咐了一句,“想要保命,等下不要胡说八道,七殿下如今心情很不好。” 他可以咬重了“不好”两字。 刺寒鸦僵硬地点了点鸟头。 小头目裂开嘴,扯出了一个极度僵硬但以他目前的心态能做到的最真诚的笑容,才拧着宛如死鸟的刺寒鸦走进了大殿。 七殿阎罗坐会了交椅之上,白面端正谦和。头上依然悬着“公平严正,善恶明清”的牌匾,任由哪个初见他的人,一定会被他这副无害的皮囊所欺。 小头目看了一眼,就缩回了目光,盯着方才那两个受罚鬼卒所跪匐之地。 此刻,他们不仅不见了踪影,地上连血点子都没看到一点。 仿佛一切只是他的幻觉。m.HzgjJx.COm